景姑娘这么好奇追问这件事,果然是真的在意他。
他如实道来。
“本来我是打算等新婚之夜再将这件事告诉景姑娘的,可今日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,那一次性告诉景姑娘也无妨。”
“姬桑宁,是我手下女将桑榆与军中一名威武正义容貌俊朗的男子所生。”
“桑榆心中无情爱,当年她与那位男子一夜荒唐只是为了生个孩子继承她的血脉和本领,确认有了身孕她就潇洒选择了去父留子,抛弃那位男子,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养起了孩子——”
“所以除了我和我那八个心腹,军中无人知道桑榆的女儿生父是谁。”
停顿了一下,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至于我后来为何要对外承认姬桑宁是我的女儿,是因为我那个让人生厌的皇兄。”
“我那皇兄一直忌惮我,一直想抓住我的把柄和软肋用以控制我,见我孑然一身,没有亲人可以被他控制,他就自己给我制造亲人——”
“他三天两头派遣宫廷女官来边关做我的侍妾,让那些女子想方设法钻我帐篷勾/引我。”
“没有人愿意整天被一群人围着骚扰,偏偏我那皇兄奸诈得很,他挑选的女官都是身世清白心地善良并无过错的女子,我再不喜欢,也不能肆意杀害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,我实在是不胜烦扰,跟桑榆商量过后,我便让她站出来为我遮挡。”
“所以,桑榆成了我的侍妾,桑榆的女儿桑宁成了我的女儿,我赋予了她姬这个姓氏,皇帝又赐了她骄阳郡主之尊。”
姬无伤坦诚望着景飞鸢。
“景姑娘,这就是事情经过。”
“姬桑宁的确不是我的女儿。”
“之前我对她百般容忍,是因为她母亲桑榆为我而死,她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,她前几次与你小打小闹,我就算看在她母亲的面上也不好对她赶尽杀绝。可今日,她着实是触碰到了我的逆鳞,我忍无可忍。”
“景姑娘,我视你如珍宝,我不会再让她伤你分毫。”
景飞鸢恍然大悟。
原来姬桑宁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。
原来姬无伤是被老皇帝逼得不耐烦了,才把桑榆推出来遮掩。
她看了一眼姬无伤,然后,轻轻抚摸着小鲸鱼的脑袋,低声说,“那小鲸鱼呢?他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