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我,”晏启山轻车熟路地取悦着她,连声哄她,“怪我,宝贝,别哭,都怪我……”
傅真咽下快要溢出喉管的细碎声音,红着湿漉漉的眼眶自嘲地说:“不怪你。是我一直没有看清楚过你,像个傻子一样……”
“不是的真真,我真的爱你。”没想到起了反作用,晏启山慌了神。
其实,要不是被她逼急了,他不会告诉她这些的。
傅真倔强地哭着,再也不理人。
晏启山只好把她搂得更紧,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原地消失似的,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不能敞开心扉信我一回,或者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。”
她身上一股子浓郁的人间富贵香,像洋兰,也像大花蕙兰,都很娇气。
她就是那种,没有权势留不住,动用权势留住了,她又要气得枯萎的人间富贵花。
周韵仪曾私下托人来说傅真和他八字不合。
晏家很信这个。他回北京时,就被带着去香港见过大师。
那个算命的曾给他判名,“红尘醉梦,勿念嗔痴 ”。
可他又不是明镜高台上香火鼎盛的神佛,他困在这里太久,想找个纤尘不染的人来相伴一生。
“真真,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他用力抓住怀里无助的少女,宛若豹子叼住野兔那样凶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