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躬着腰,眼珠子骨碌乱转,打定主意先把这位大佛请走。
程稷南低头点着了烟,抽了一口,夹着烟的那只手在他肩上敲了敲:“不懂事,慢慢教,你要是不会,我可以找人教你。”
路鑫的一个“不”字还卡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,忽然就被一脚踹翻在地。
齐郁举着酒瓶的手早就酸了,一直在硬撑着,程稷南的动作太快,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,酒瓶就已经被夺了过去,直接抵在路鑫脖间的动脉上。
“程少,我、我没得罪您啊……”他惶恐地瞪大了眼睛,一动都不敢动。
程稷南依旧在笑,眼神却冷地吓人,手里夹着的烟直接摁在他的脸上。
路鑫被烫地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,又不敢动,硬生生尿了裤子。
“你是没得罪我,”他扔了酒瓶,慢悠悠地站起身,“可你得罪我的女人,就是这个下场。”
他转身看向齐郁,头微微一偏,示意她跟自己走。
齐郁却像没看到似的,转而去扶趴在桌上醉倒的徐亮。
程稷南皱着眉过去拉她,这才发现她的手还在流血,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被酒瓶扎破的。
“我安排人送他回去,你现在必须去医院。”
齐郁扶着墙站了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程稷南的眉头皱地更紧了,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
齐郁拗不过,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抱进车里。
一路上,两个人心情都不好,谁都没说话,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,齐郁的头抵在窗户上,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色,只觉困意来袭。
紧接着,没受伤的那只手就被攥住。
她听到他说:“别睡,马上就到了。”
急诊室今晚难得空闲,没什么人,谭冰在值班室看了会儿书,有些困,拿起杯子刚想去泡杯咖啡提提神,小护士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