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可能跑去蜀地印证。
签字画押,三个人抱着薄薄的军服候在一旁。
等征兵结束,大头兵像赶羊一样驱赶着他们。
进了军营,三人低着头小心打量着四周。
像他们一般的壮汉强征了不少,不服、头铁的也有。
头顶挂着的三个“前辈”就是例子,裸着身子,在风中摇晃。
不知羞。
三个人立马低下头,缩着脖子。
连续啃了三天的咸菜疙瘩,嘴里都要淡出鸟了。
在群鸟滕飞逃离的瞬间,他们也抓到了逃跑的机会。
趁着炮火的轰鸣,扯下军服溜之大吉。
一边跑,一边骂。
直到看着眼前的大坑,三个人脸色涂了墨般难看,再也骂出来了。
仔细勘察大坑残留的痕迹,没有野兽撕扯的血迹,没有凌乱的脚印。
一道由大坑向外的足迹,由重到轻。
脚印的主人,似乎控制不住力量,刚开始的脚印陷入泥土里很深。
三人确定方向,沿途寻找不见的尸体。
又是几日,三个人垂头丧气的聚在一起。
尸体没找到,食物也没了。
附近村庄早就被军阀搜刮,只剩下生存粮。
饿得眼冒金星的周云,想直接杀人夺粮。
他被耿双拦住了。
这个书呆子文绉绉的,扯着之乎者也。
要不是需要帮手,周云先宰了他。
没了粮,他们不能再待在荒郊野外。
大旱刚过,野外的食物并不丰富。
三人决定先去马麟祥的家乡碰碰运气。
或许,马麟祥自己走回去了呢。
怀着这份自我催眠的猜测,四人一路向清西镇赶去。
多的那个人,是个女人,鼓着肚子怀有身孕,也是他们的同伴。
她好运,征兵时去河边取水恰巧不在,不然大头兵见到女人变成匪寇,恶欲就在一念之间。
“月盈姐?”
毛毛茫然的看着起身走出去的李月盈。
扭头看向周天,他也站起来了。
想不明白,就跟着做大哥。
毛毛赶紧起来,一旁的耿双撇了撇嘴,“莽夫。”
身体却老实的跟在后面,四个人大摇大摆的靠近九叔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