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诗曰

左肘与盈慕左手相撞,砸的她满手开花。

蔗姑右手拎着电锤上挥,擦过盈慕的鼻尖,风钉又穿过她后脑。

身体如泡影般散落,流下满地的白蛆,蛄蛹着。

风钉有灵,膈应的在空中抖动着,像是要甩掉恶心。

郊外,野地,余了蔗姑一人身影。

她左右未寻到盈慕,电锤在掌心缩成糖果大小,放进腰间的收纳袋。

身手不占上风,想斗法取胜。

可笑!

在收纳袋之中取出三张八仙桌,垒叠成登云楼。

蔗姑一跃而上,手持天蓬尺,稳稳站在法坛之上。

那身碎花上衣、裤子,一时竟不花了眼,有种别样的飒爽英姿。

她为将帅,坐拥两支兵马。

一支随身兵马,由自己召养;一支镇坛兵马,由师父恩赐。

身侧有乩童护持,赤裸上身,身颤头摆,手执兵器,腰系红肚兜,口中喃喃自语。

沙场秋点兵,蔗姑俯视披甲执锐的将士。

三界五营兵马,隶属闾山,在衔职范畴之内。

统领地仙兵马,将,三十人。马,三百匹。兵,四千余人。

“坚壁清野。”

蔗姑持天蓬尺为令,铁血之气盘旋在素脸,在众军注视中重重挥下。

两支兵马尽皆出营,斥候先行。

座下马匹眼中幽火升腾,遁入地府,走鬼道探查。

步兵层圆阵,前排持盾、后排持刀、中央持矛,以圆形散开。

兵马所过之处,升起一朵朵阴火,久燃不灭。

十五将领拱卫法坛,马槊横在马上。

隐身的盈慕看的仔细,脸色难看。

她练就不死之躯,拖入法斗占据先机,却连身都近不得。

阴兵步步紧逼,她一退再退。

也看出了几分成色,恩养的五营兵马,所耗法力微乎其微。

嘟嘟——

尖锐的笛哨在脚下响起,盈慕一巧迎上斥候的刀尖。

身体化作蝙蝠群散开,扑咬在阴兵身上。

阴火冰寒,蝙蝠附在身上烧成冰块。

只坚持三个呼吸,一队十五人的斥候被吞噬殆尽。

百夫长心有所感,驱使部下围拢。

没见到盈慕,地上有一朵白莲花,传出奇香。

前排刀盾手嗅了几口,眼中幽火陡然扑灭,嘴中喃语:

真空家乡,无生父母。

霍而转身,举起屠刀砍向同袍。

倒了一片士卒,百夫长这才反应过来,举刀怒斥。

扑灭反兵,百夫长再看,白莲已不见。

盈慕已逃出包围圈,一头迎上新的刀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