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!
他眸泛佛光,执心潜眼根,识知许仙之心。
其体内的门户,有一道灰色的裂痕,微不可微,
“破镜之痕?”
强行突破会在人体的门户留下伤痕,日积月累会慢慢扩散,直到门户再也无法关闭、开启。
便是一个人身死道消的定数。
这也是末法时代无法避免的痛脚之一。
可是为什么?
破镜之痕只有发丝般细小?
世上之灵丹妙药,也要留有八道伤痕。
而他却只有一道,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
秘丹!
一定是夺天地造化的秘丹!
这种丹丸所需的耗材若小,足以抵得上一宗!!!
虚云法师的表情坚硬如铁,阴冷的看着许仙。
不能留!
一定要杀了他!
他刚踏出一步,佛相展露金刚怒的姿态,欲要不顾一切的搏杀许仙。
亓官文郁目睹虚云法师的前后变色,适时地的打断,说道:“大侄子哎!”
他那树皮一样的枯脸,挤出一抹生硬的笑。
他不会笑。
但是,面对女儿喜欢的后辈,他不吝啬笑,“咱爷俩儿,联手宰了这秃驴,拿光头当尿壶怎么样?”
“不错的提议。”许仙淡然道。
他将局势尽收眼底,百乐门一、二楼沦为了三位出家的战场。
楼外,有着剧烈的斗法波动,时不时传出愤怒的咆哮吼和痛苦的惨叫。
战斗的动静传入楼内,被楼体镌刻的阵法阻隔,声音变得模糊不清。
每一层楼都是如此,宛如一个分界线,等同于一个分界。
可这些小东西,连出家之力都没办法拦下,又如何对付邪神呢?
血腥之花虽尽数吞去了血液,但毒虫的数量却更加庞大。
虫子每每一死,都会有大量的血液渗入地底。
所以,他耸肩说道:“我拒绝。”
“嗯?”
撤步的虚云法师一顿,并与亓官文郁同时转头看向许仙。
许仙淡然地说道:“你要是能杀了虚云,来年坟头,我会给你上香。”
许仙抬首,视线穿过天花板,落在一间会议室内。
在这个房间里,九个人有三个洋人,服饰皆不同,分属三方势力。
坐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身着褐色常服,头上戴着一顶褐色大檐帽,帽墙上装饰着金色橡叶簇,檐盖上镶嵌着一枚鹰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