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音落下,何雉便破涕为笑。
她微咬着下唇,用力点了点头!
这笑容又让我失神几分,我立时闭上了眼睛,掩饰掉自己的失态。
片刻后,何雉离开我怀中,细心地替我检查了一遍伤势,又在伤口上补了些草药。
接着,她认真跟我说了蒋盘的伤势。
蒋盘目前虽然性命无忧,但受伤太严重,什么时候醒来还不好说。
我们肯定不能在荒郊野外待太久,要么回红河镇,要么就要找个城镇,避免突发情况。
至于那马保金,何雉说他命很大,右腿肯定是废掉了,人倒是死不了。
停顿了片刻,何雉又问我这马保金怎么处理?
毕竟昨天那赶尸匠和我们已经结了仇,我们帮他兄长,会不会养虎为患?
何雉这番话,也让我内心犹疑不定起来。
说到底,我没和马保金接触过,马保金也没怎么清醒过,我不应该迁怒到他身上。
“这样吧,我们先赶路离开,带着他,等他醒了,再将他放下,顺便和他说清楚,他被兄弟抛弃,被我们救下的事儿。”
我肯定不能平白无故害人性命,但若是不和马保金讲清楚了,搞不好以后马保金也要仇视我们,莫名其妙树敌。
何雉点点头,旁边的黄七,也拍着大腿说了一句:“李先生高明!”
随后,我们便都上了马车,由黄七驾马车,缓缓从官山镇离开。
临走的时候,我下意识回头看向那镇道。
两处矮山挡住了视线,瞧不见更后边儿的官山镇,更瞧不见独节鬼山脉,我也不知道它变成了什么样子。
只是心头隐隐还有股压抑感。
马宽和马保金兄弟上来的时候,我总觉得马旱跟着……
八卦虎头镜都融化了……他恐怕没有被镇死……
若真像我猜测的那样,恐怕官山镇就有难了。
只是,现在我却有心无力,甚至不再敢回去看。
离开的距离远了,心头那股子压抑感总算缓解了一些。
我观察了蒋盘的面相,他山根的赤色和黑色已然消失不见。
火刑和遭劫,蒋盘始终还是没躲过去,临下山还受了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