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余光看到何雉正在飞速地将药瓶里的止血药粉倒出来,去给蒋盘止血。
一瓶药很快用了干净。
我一手用刀顶着马宽的脖子,另一只手则是去马宽刚才掏出药瓶的地方摸索,很快便找出来了三瓶同样的药粉,将其全部拿走。
最后我才收起了卜刀,快速走到了何雉身边,将药瓶递给了何雉。
随后,回过身来,我冷眼看向马宽。
“等会儿马保金被带出来,你就可以带着他滚了。”我毫不客气地对他低吼了一句。
这会儿身上滋生出来的冷意,正在冲击着我的意识,让我觉得时不时一阵眩晕。
可我却出奇了的清醒。
低头盯着何雉给蒋盘治伤。
有了整整四瓶的止血药,蒋盘终于没有再流血了,何雉又给伤口做了处理之后,正在用针给蒋盘缝合伤口。
此时何雉全神贯注,她稚嫩的面容虽然紧绷着,但手却格外的稳当。
余光之中,我看到马宽竟然站了起来。
我警惕抬头,结果马宽却朝着后方,缓缓的退去……
他退到了十多米外,才冷冰冰地说了句:“李阴阳,这个梁子,我们是结下来了,你够狠!”“我那废物大哥,就算是活下来,也没用了,你们想带着那累赘就带着吧。”
“领尸摄魂赶尸术,我会和一个废物去共享?”
“今天的仇,来日我自会找你报!”
语罢,马宽猛地一转身,朝着夜色尽头跌跌撞撞跑去。
我眉头紧锁,却没有再去追他。
这会儿我不可能去杀马宽,他记恨我,这也和他那面相性格相符合。
况且就算我想杀他,恐怕都得两败俱伤,我这会儿的身体状况也很差……
不多时,马宽就消失在我视线中。
我差不多也快到了临界点,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,费力地喘息着……
何雉总算将蒋盘的伤势处理好了……
我看着蒋盘微弱起伏的胸膛,眼中多出几分欣喜。
“阴阳……你先休息一会儿吧,蒋先生没事儿了。我怕你……撑不住……”何雉小心翼翼地劝说我。
虽说阴气时不时冲击意识,让我清醒,但身体的确已经到极限了。
我疲惫地躺倒在地上,闭上眼,便沉沉睡了过去……
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总归身上很痛,不过刺痛之余,又时不时的传来一股子清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