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七这才讲明白缘由,不过他也不确保完全准确,因为都是坊间的传闻集合起来的信息。
那家贵人生意做得不小,整个黔西南的米铺有一半都是他们家的。
并且他们总是在缺粮的时候抬高米价,赚得盆满钵满,可他们吃的都是人血馒头。
这一次他们请天元先生去,答应好了要放粮三百石给饥民,本来说好的也只是取个名字。
天元先生是看在这批粮的份上才去,结果那家人临时变卦,不但要天元先生批卦,还要以后子孙的荣华富贵。
黄七顿了顿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无奈道:“天元先生自然不肯,这不肯,自然就是走不掉,那家贵人一直软磨硬泡,这事儿不成,就不放人走。”
“不过他们也不敢伤了天元先生,天元先生也帮了很多有善心的商贾,而且他的民望很高,动了他,就要激起民愤。”
这番话听完,我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旁边的何雉更是气愤的呵斥道:“这些人,真的是贪得无厌。”
我却想到了当初给丁家点宅,蒋盘和我们的遭遇何其相似?
都是我们抵抗不了的势力将我们带走……
只不过,蒋盘可以直接不同意,甚至那米商都不敢伤他,只能软禁。
这就是因为他平日里积德行善,善缘多,以至于米商不敢。
若是当初我也有蒋盘这个本事,会怎么对丁家?
思绪很快平复,我沉凝片刻,便扭头看了何雉一眼,低声道:“虽然他们不敢伤蒋盘,但也不能让他被这么扣着。”
何雉立即点头说道:“将人带出来,应该不难。”
其实丁家当时威胁我们最大的,还是枪,丁家和军阀有合作,再加上他们做的生意,就伤天害理,伤人害命。
这米商,便不可能那么张狂了。
好歹是黔西南的省城,不可能没有点儿王法。
旁边的黄七面色微惊,眼中透着不安,但他并没有开口打断我们。
我同何雉进堂屋商议了一下。
因为这种事儿,我们没做过,也只能够尝试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