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欲/望,天下男子皆有。

哪怕是陆亭遥这样芝兰青桂般的人也不例外。

他想,他是不是又旧疾复发了,为何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那么快,快得令他都险些呼吸不上来?

但,下一刻,陆亭遥有些狼狈地别开眼,迫使自己冷静,扯过被子裹住了近乎雪白光裸的骊珠。

嗓音却是暗哑得厉害,“……骊珠,再这样我就忍不住了。”

沈骊珠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,整张脸连带着呼吸都是烫的,却是反问:“本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为何要忍?”

她贝齿细细地咬着下唇,“难道我不是阿遥的妻子吗?”

“是。在你还未嫁我时,在我的心里就已经将你当做妻子。”陆亭遥喉结微微滚动,依旧避开眼,不敢看她,“可是骊珠……”

“我知道,你是担忧那位高僧说你活不过二十岁的预言,是吗?”沈骊珠低声道,“你害怕会一言成谶,所以……今夜不准备跟我圆房。”

“你想着,若是自己真的活不过二十,你没有碰我,我还是完璧之身,将来还可以改嫁他人,是吗?”

一句句质问,语气并不激烈,却叫陆亭遥整颗心都揪紧了,“骊珠……”

他好像让他的骊珠伤心了。

在这样的日子里。

“阿遥,你转过头来,看着我。”沈骊珠命令般地道,“你告诉我,你是这样想的,是吗?”

陆亭遥终于重新看向她,公子如玉般从来举止优美从容的人,眼里蕴着无措的流光,像极了犯错的少年,轻低了低头,承认道:“……是。”

沈骊珠却从那裹紧了她的被子里挣出来,白皙的手臂挽上陆亭遥的脖子,吻在他的唇边,“可是,我不在乎。”

“阿遥,除了你,我没有想过嫁给旁人。”

夜如笙箫,她低声呢喃,“所以……圆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