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孙益农是个聪明人,断也不会把自己逛花楼被人绑了的事情到处宣扬。
孙良这下也没了找李观澜麻烦的心情,一把将花名册拍在他身上:
“行了,今天这事情我就不计较了,你来帮我点卯,少来一个人我唯你是问!”
说罢,孙良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。
目送着孙良的身影消失,李观澜可算是松了口气——太平日子过太久了,县衙里人们都学会了上班摸鱼,也就孙良这个认死理的一直将那些教条放在嘴边。
那家伙别的本事没有,惯会去县令那里告状,李观澜可不想去听赵秋池唠叨。
敷衍性的将花名册上的人名一一点了一遍,忽略掉了几个经常迟到的人之后,李观澜就大手一挥,让众衙役照例去巡街,然后招招手,单独留下了想要溜之大吉的张川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好三天吗,你今天怎么还来?”拧着张川的耳朵,李观澜没好气问。
张川半弓着身子,疼的龇牙咧嘴:
“李哥李哥,你听我解释啊,那说媒的王婆她把我晃了,说好昨天见那甜水村的姑娘呢,结果等昨天去了酒楼,却又说那姑娘家里有事,今天才能来,我没办法,只能再借你这衣服穿一天。”
李观澜哼了一声,伸出手道:
“多一天那就多一天的钱,还有你今天差点害我被县尉抓现行,还得再赔我点精神损失费。”
“啥是精神损失费啊?”
“就是……你就当是误工费好了!”李观澜没好气道。
“那就再给你六十文?”张川说着,就已经从怀里掏出六十文钱,放在李观澜手中。
这家伙游手好闲不务正业,偏偏家里祖上积德,留下不少财产,是以身上总是不缺钱。
李观澜斜睨着张川:
“逗我呢?知不知道误工费是三倍!”
“啊这……”
张川挠挠头,只好有些肉疼的又掏出四十文钱,补了上去:
“一百,够了吧。”
【新增不义值:一百。】
蚊子再小也是肉,李观澜将钱收起来,便义愤填膺道:
“什么女人这么大架子,三请五请都不来?你确定不是那王婆为了蹭饭专门骗你的?”
张川摇头如拨浪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