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昏迷不醒的孙益农送回去,李观澜照例在早市上吃了碗馄饨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跟在他身后的月小弯就已经不见了踪影,他也没在意,白嫖了馄饨摊老板的馄饨之后,便去了县衙点卯。
见到李观澜,正拿着名单点卯的县尉孙良都懵了,瞪大眼睛像是看见什么稀罕物一样:
“奇哉怪哉,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?瞧我看见谁了!”
“你李观澜居然也知道来点卯了!”
李观澜笑嘻嘻的拱拱手:
“县尉大人这话说的,我不每天都在吗,你不信翻翻前面的名册,我可都在上面呢。”
孙良闻言哼了一声:
“名字是你的名字没错,但人是不是你就难说了,你说是不是啊张川?”
听到“张川”的名字,李观澜心叫糟糕,急忙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众衙役,果然发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,正尴尬的向他举手。
李观澜龇了龇牙,有些恼火这张川不给自己打招呼。
说好的只顶三天,这小子今天怎么还在?
眼看孙良就要借机发火,李观澜忙拉着他走到一旁,小声说道:
“县尉大人,你今天见令兄了吗?”
孙良的哥哥是孙益农,李观澜把对方送回家的时候,恰巧听见孙益农的妻子抱怨丈夫昨夜又去逛花楼,连家都没回。
孙良父母去世的早,是孙益农将他拉扯长大的,长兄如父,如今还未娶妻的孙良,很是敬重关心自己的大哥。
突然听李观澜提起自己大哥,孙良眉头一皱下意识道:
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李观澜故作惊诧:
“那你还是回去看看吧,令兄早上无缘无故的晕倒在大街上了,是我路过碰见,将他送回去的,眼下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。”
孙良一听顿时就慌了:
“什么?大哥晕倒了?怎么会这样?”
李观澜道:
“许是年纪大了?这人一上了年纪,就容易出毛病。”
他没说孙益农被劫持的事情,毕竟那杨屠虎的尸体都没了,说了徒增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