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客人被云若夕说的面色一僵,却是立刻反驳道:“二楼也闹了,你不知道,当时二楼有人吃出老鼠屎,又是拍桌子又是砸凳子的,我这个人胆小,自然得跑路。”
“哦,这样,那麻烦客官把账结了吧。”云若夕道。
“哈?”那客人愣了一下,然后就黑沉了脸:“你还要意思找我要账?你们晨曦小筑的饭菜有老鼠屎,我还没找你们要说法呢,你还有脸找我要账。”
那客人一脸威胁:“我告诉你,你要是懂些规矩,就赶紧拿出安心费来,不然,我可不保证我这张嘴,会把今日的事说出去。”
“安心费?”云若夕想了想,“嗯,今日有人闹事,的确惊吓到了客人,是我们不对,只是——”
云若夕伸手指了指院子角落的一株花木,“我很好奇,我店里的阑干海棠,为什么会在客官你的院子里。”
当初花店老板留下的花里,有些好几株品种不错的花木,崔成为了撑门面,将这些花木都弄成了大小盆栽,放在店里做摆设。
云若夕刚进来的时候,就注意到眼前人身上有泥土,而紧握的手指甲里,也有没洗干净的泥土。
想来,这人在她和官差来之前,应该在院子的泥地里劳作。
云若夕扫了眼院子,便发现角落里那一株没有花叶的海棠,以及下方明显被浇过水的土。
冬天植物的需水量都不大,院子里其他植物都没有水,但那株海棠下面却有水,说明这株海棠是才移植过去的。
“我家的阑干海棠,一株的市价,在二十两左右,客官的眼光很不错。”云若夕刚说完,那客人的脸色就白了一下。
后面的官差哪有不明白的,立刻上前,抓住了这个偷花的熟客。
可对方却不认栽:“你,你胡说,这海棠明明是我的,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。”一株花木,又没刻名字,谁知道是谁的。
云若夕笑了,“花木是不好认,但装花木的瓷器,应该是好认的。”
云若夕看向身后的官差,对方便立刻去房间里搜,果然找到了一个带着泥土的瓷盆。
且那瓷盆还放在不应该出现的卧室床底下,怎么看都像是太过匆忙,而没来得及处理。
那人一看搜出花盆,脸色就白了,却仍是狡辩道:“这瓷盆本就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