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笙碍于周长河在,不收林秋燕的红包,好像在针对她,客气地笑着,伸手接过红包:“谢谢妈。”
林秋燕点点头:“不客气,你和砚深能好好的,我们当爸妈的也开心。”
叶笙心里惊讶,林秋燕倒是难得会做人了。
林秋燕说完,又转头看着周长河:“爸,今天叶笙回来了,当着叶笙的面,我也不怕丢人,我不想离婚。怀瑾现在躲着我。”
周长河敛去笑容,目光逐渐深邃起来:“秋燕,你和怀瑾的日子,是你们俩自己的事情,前些年,我找你谈过,你说我偏心,是站在周家的名声上考虑,让你忍气吞声地过日子。”
“我也劝过你,砚池已经没了,你要好好对砚深,不管怎么说,砚深也是你的儿子,你不该仇视他。”
林秋燕动了动嘴唇,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辩解。
周长河叹口气:“秋燕,我们家的日子,不该过成这样。这中间我也有很大的责任。怀瑾妈妈走得早,家里也缺少个持家的。也不擅长处理家务事。你和怀瑾离婚是我不想见到的场面,可是如果依旧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下去,我觉得也没有必要。”
林秋燕愣了一下,红着眼看着周长河:“爸,你的意思,是支持我和怀瑾离婚的?”
周长河点头:“我是老了,可是我不瞎,你是怎么对砚深和叶笙的,我也看得真真切切。我老了,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,而不是天天吵得乌烟瘴气,家里的一点福气都要吵没了。”
林秋燕哽了哽:“爸,可是砚深,如果不是砚深,砚池不会出事。这些年我也想忘了这件事,可是我只要闭上眼,就是砚池的模样。如果砚池还在,他是能进中科院的。”
周长河拍着沙发扶手怒喝一声:“住口!到现在了,你竟然还是这样的想法!砚深现在差吗?年纪轻轻,获得过国家领导人的接见,荣誉勋章拿得少吗?他参与过的飞行数据,已经入了教科书。他参加环西沙任务时,差点儿葬身大海,这些你关心过吗?”
“你处处拿砚深和死去的砚池比?他怎么比得过?难道你是想让他把命赔给砚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