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是在害怕我们无法相见?”

裴忌似乎松了口气,微红的眼角也有所缓和,“别怕,我会处理......”

“你还不懂么。”我打断他,平静无波,“你我之间,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可能。”

一个是深宫之内的公主,一个是受困于敌国的质子。

谈何可能?

裴忌紧紧盯着我,半晌,声音涩然。

“江玄宴乃江丞相之子,你明明知道,江丞相他......”

“够了。”

隔着窗子,我语气骄矜,下巴微微扬起,有些轻蔑的俯视他,“裴忌,你还不知道吧?你是不是以为明年你就能回家了?”

我紧紧盯着他,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焦急。

然而没有,他如此聪明,不会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,再待在虞国,他回不了家的。

可裴忌目光沉沉,似乎什么都听不见,漆黑的眸子像要把我吸进去。

我挪开眼,骄纵跋扈,“裴忌,本宫堂堂永安公主,你一个敌国质子,本宫乐意花这么多年都时间消遣已经足够了。”
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