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的声响停顿了片刻,三短一长的敲击声再次响起,只是力道比方才要弱很多。

我松开了攥紧的手,闭了闭眼,终究是过去打开了窗。

许久不见,裴忌狼狈了许多,眼角还有一抹青痕,不知道是谁打的。

我知道他是故意的。

裴忌会武功,这是我有一次偷偷瞧见的,他在耍剑,招式很漂亮,不知道实力如何,但至少应该不会被人欺负。

裴忌见我开窗,眼中情绪翻滚,冷冽的气息柔和了一瞬。

我没说话,他也没说话。

半晌,裴忌声音清冷,“为什么是他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江玄宴,为什么是他。”

我柳眉轻蹙,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
裴忌喉结滚动,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了名为破碎的感觉。

我假装没看见裴忌的眼神,偏开了头。

“裴忌,还有一年你就可以回家了,到时候就忘了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