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此景,孙偏将不敢多言,只能眼睁睁看着众士卒将偏将押出,耳边还不停传来那偏将怒骂之声。
“单斌,你未得诏,就擅调雁北之兵,你是要造反吗...”
许是偏将的话,让心中有鬼的单斌恼羞成怒,本就满是怒意的眼中忽显杀意,冷笑道:“好个仗义直言的忠义之将,你既想要留名,那本将军就全了你忠义之名,来人呐!”
将军一怒,众将立知会发生什么,忙欲开口求情,却被单斌一句“求情者,与其同罪论处”所退,只得眼睁睁看着偏将被押至院外。
一声闷喝声响起,众人低头闭目,循声望去,就见刀斧手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,送入院内。
昨日同袍,今日却落得眼前的下场,院中诸将再不敢多言。
而这也正是单斌想要的结果,只要震慑住手下诸将,到时才好行事,望着人头,虽有不忍,但转念想到晋使封王之许诺,哪里还管得许多,冷下心来吩咐道:“寻一处僻静之地,埋了去。”
望着同袍就这么轻易丢了性命,孙偏将眼中迸出些许怒意,想要开口,却见其余诸将皆默声低头,只得强行忍下。
单斌环视院中诸将,凡目光扫过处,皆无人敢迎上自己目光,眼见此景,单斌冷笑一声,沉声开口:“现在便无人反对了罢?”
院中陷入死般寂静,还有院外刀斧手中鲜血滴落地面的细微
声响,让众人觉得更是忐忑,片刻沉默后,单将军继续开口。
“传我将令,从现在起,严守各门,无有我令,不得出入。”
“得令!”众将不敢懈怠。
目光扫视一圈,单斌开口吩咐道:“尔等各自挑选得力之人,去往雁北各军,传我将令,将本月军例改在雁北城中进行,入城军例,依往日之例,只可携护卫十人,其余兵马,皆不可入城。”
此令一处,院中诸将面面相觑,将军例改在雁北城中,自齐云开国以来,从未有之,便是先前万将军在时,无论如何,也会赶去雁北大营进行军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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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众人看到刀斧手手中仍滴着鲜血的屠刀时,无人再敢出言反对。
各偏将自领传令之处,可到了近在雁北城外的高登所率巡守军时,却无人愿往,众将皆闻适才在雁北城外,自称严宗师独子的严青川被单将军逼退之事,如若严青川真在高登军中,若去传令,万一严青川记恨在心,这官路便要就此中断。
单斌又岂能不知自己手下这些将领心思,眼神微动,就要开口点将之时,却听众偏将中一声“末将愿往”传来。
众人回首见是孙偏将,有相熟之人,自想开口劝谏,殊料孙偏将似是铁了心般昂首出列,向着单斌军礼开口:“将军,末将没那么多顾虑,只想为将军解忧,末将愿往。”
单斌认出了孙偏将,此前因他与杨虎臣交好,万钧被擒,杨虎
臣出逃后,便将其丢于一旁,没想此时他倒站了出来,估摸着孙偏将眼见无所依靠,便想要凭此事向自己投诚。
定下心思,开口赞道:“好!那本将军就摆下酒席,待诸位传令归来。”
众将领命而去,单斌却盯着孙偏将的背影,目中生出些许怀疑,换来身旁一名亲卫,低声嘱咐一番,自去府中休憩。
孙偏将出了单将军府门,不顾同袍劝阻,自往与江凝雪二人约定之处而去,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暗中跟随自己的单斌亲卫。
亲兵虽是官职低微,可为人机灵,平日里专为单斌行些上不得台面之事,瞧着孙偏将毫无察觉,不由冷笑,瞧着孙偏将转入僻静小巷,亲兵蹑手蹑脚的快步跟上,才入巷中,想要张望一番之时,却觉眼前一黑,立时失了知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