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严若海的回答,圣上捋须笑道:“老严,咱们这没外人,你瞧瞧你,什么钦差大人,韬儿与川儿皆是我齐云出类拔萃的人才,朕也想通过此次北上之事,让他二人好好历练一番,你莫要担心,出不了什么岔子。”
“是,圣上对严家隆恩,严家必...”
“唉唉唉,这些场面话就莫要说了,朕不爱听。”
“是。”
正说话间,江霖城外东北方向,皑皑之地中,浮现出几许黑点,不细看,全然无法发现,可圣上手中的玉持却飞速捻动起来,随后笑道:“来了。”
此话一次,严若海与那佝偻着身形的老太监同时抬首,并非瞧向瞧向那逐渐行近的江霖的黑点,而是定定望着身着黄袍的天子背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圣上凝目,定定望着渐行渐近的黑点,停下手中玉持,向着身后的严若海吩咐道:“你携朕口谕前去,就言...朕速知先生不爱宫廷纷扰,已在城外设宴为先生接风。”
严若海领命而去,只一瞬,身形已然消失当场。
圣上只微侧首,老太监已是明白圣上心意,轻拍手掌,已有小太监快步跑上前来,领命前去准备接风酒宴。
圣上闭目,眼前浮现当年神州之乱初始,齐云文臣武将,有苦劝老云王莫要去管已然举兵反赵的南唐北晋,更有甚者劝老云王对已袭扰而来的匈奴亦置之不理,只待这大乱之后,方是平定这天下乱局之法。
老云王衷心卫赵,更为黎民百姓,欲出兵,怎奈齐云文武人心不齐,若是如此出兵,必败无疑,就在老云王一筹莫展之际,他一席长衫喝住众人,直言云王出齐,定得全胜。
有不服者怒斥其心可诛,若能说出齐云必胜之法,则不再阻拦,只见这位长衫谋士昂首而出,毫不怯场,向着云王一礼,而后声振寰宇。
“北晋南唐,铁骑重甲,虽难当,却过不了凉州赢江天堑,此胜一也。”
“三路来犯之敌,皆无统帅之将,反观我齐云,文臣武将,俱是人杰,此胜二也。”
“南北之敌,皆无义也,我主顺义天下,此胜三也。”
“北晋宗兖,用人而疑,常以残酷手段考验人心,我主用人无疑,唯才所宜,不间远近,此胜四也。”
“匈奴勇而无谋,我主麾下,智者无数,此胜五也。”
“南唐李氏,目光短浅,偏安一隅尚可,行军布阵,不及我主,此胜六也。”
“北晋之地,地广天寒,粮少人稀,只御敌拖延,耗其粮草,无需一年,必败矣,此胜七也。
“南唐之兵,擅长水战,陆战却乏,引其登陆,骑兵袭扰,必败之,此胜八也。”
“匈奴擅骑,只在塞外,关内之地,即便地势开阔,亦是山林丛生,皆可伏兵,只需诱敌深入,以伏兵攻敌,必败之,此胜九也。”
言及此处,长衫止住语势,抬首环顾众人,而后缓缓开口道:“我等入朝为官,从军入伍,到底是为了天下黎民还是光宗耀祖,诸位扪心自问,如忍看到百姓受兵祸之乱...这第十胜,不说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