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志高也是读过书的,此时说话却是难听至极,吕湄气得胸口起伏难定,一遍遍的质问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么个人渣的?
“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,伍志高,你再羞辱人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看着吕湄眼角红了,换作从前,伍志高肯定会收意心疼。现在,有的只是对吕湄的恨和怨,想着要不是这个贱人,他决对不会落到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。凭什么她穿得如此光鲜靓丽,而自己就要像只医落水狗似的被人无情驱赶。
此时他从肖家出来不久,还并不知道花满楼出了大事。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,吕湄既是从花满楼出来的,那她就能回去。伍勇能卖她一次,自己也能再卖她一次。
“别等你相好的了,乖乖跟我走,不然我现在就囔囔,把你是花满楼女伎的事吵得满大街都知道,让你往后不敢出门半步。”
如果说在没跟孔管事敲定亲事之前,吕湄无所畏惧,可是现在她既与孔管事两情相悦,他已经去挑黄道吉日二人就成婚了。孔管事在漳州府城也算是有头有面,自己嫁他后往后也是要陪着出来见人的,若让人知道她曾在花满楼当个女伎,孔管事可能会不在意,可是别人呢?
正所谓众口铄金,三人成虎,别人肯定会戳孔管事的脊梁骨,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?孔管事又要如何自处?
吕湄不敢想,一想人就慌和恐惧。
见吕湄脸色煞白,伍志高趁着她愣神之际迅速拽着她远离了牙行。
蝶依付好银子拿好契约,出来却不见吕湄,以为在马车里,便匆匆走过去。
马车并未停在牙行门口,因为这间牙行门前的路窄,不适合停车,所以马车停到一旁的小巷里去了。
“吕姑娘?没有呀,小的没见她回来。”
驾车小厮回答蝶依的问题,蝶依虽然心揣疑惑,但也没往坏处想。以为是吕湄脸皮薄,丢下她躲到别的地方去了。于是蝶依在牙行门口等她,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,一个时辰过去了,还不见吕湄回来,蝶依想她莫不是先回商号了?
于是吩咐小厮驾车回商号,可是商号里里外外都说没见着吕湄回来。
蝶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疾步到苏瑜面前说明了情况。
苏瑜也奇怪,“也没听说她在城里有什么相好的故人,怎会突然不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