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回闷闷哼了一句:“别骂我了,再骂人傻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你腿怎么了?”
“扭了。”程回结结巴巴的,“是、是贺川哥扶了我一把,不然我站都站不起来了。”
程回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程夫人,在程夫人看来她是做错了事心虚呢,也就算了,大过年的,就不说她了。
她是真崴了脚,不过不严重。
程夫人说:“来,回家,我给你擦点药。”
“恩。”
贺川伸手好心扶了她一把,扶着她腰的手指不老实,挠了挠她腰间的细肉。
程回立刻抬头瞪他。
他们俩在后面慢慢跟着,程夫人先进了屋。
“别瞪了,再瞪眼珠子出来了。”
“都是你,我妈肯定看到我们俩走出去了,不然不会出来。”
“那不是很正常吗,你去抓兔子,我去抓你。”
“你还装,要不是你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屋,我会跑出去?”
“我让你跑了?”
程回被他这么一堵,嘟着嘴,也不再说什么了。
反正最后气的还是自己。
这会过年呢,程家的家庭医生放假回老家了,不在墉城,程回心虚自然不去医院,就跟程夫人说休息几天就成。
还是贺川让她坐下,不嫌弃握住她的脚踝,不顾她的挣扎脱了鞋子,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她的脚踝仔细检查,说:“没有伤到骨头,不至于去医院,在家休息几天就行了,要是担心,涂点跌打药酒。”
程夫人:“还不谢谢你贺川哥哥,怎么越来越不懂事,愣着没反应?”
程回无语,心里别扭的很,仿佛只有她才知道贺川的不怀好意,她又不能说出来,自己家人还帮他说话,这样想来,更是气人。
贺川说:“程阿姨,不用跟我客气。还好没伤到骨头,不用正骨,那可疼了,回回,要长记性,下次可别乱跑了。”
程回偷偷瞪他一眼,心想她会变成这样不都是他害的吗?
就会装好人。
程夫人说:“你真的跟你哥好好学学了,以后不要再胡闹了,也怪我们,太宠你了,把你宠的越来越没个女孩家家的样子。说起这事,以后等你哥和辛甘有孩子了,你可不能把小侄儿带坏。”
程回委屈说:“哪有,我哪有这么坏。”
她被说,贺川也没帮她说话,还在边上看热闹,程回心里更加记仇了。
不过他要是这会帮她说好话,可能还会被怀疑,不帮她说话才是正常的。
……
贺川没有在程家待很久,差不多时间就走了,走之前,趁程回没注意,给了她一个小礼物,是新年礼物。
是一条手链,牌子她认识,很贵很贵,价格在七位数左右。
像贺川这种人,能拿得出手的都是非常金贵的玩意,尤其是送她礼物。
即便是父母,程究都没送过她这么贵的礼物,她真吓住了。
……
北屿的过年就没有墉城这边热闹了。
原本这天,家属院的嫂子找了辛甘一起包饺子吃饭,大家伙在异地他乡凑一起也热闹,程究也在帮忙,忙到一半,孟参长的秘书又来叫他去一趟。
辛甘立马停了手上包饺子的动作,连忙看着程究。
程究对她笑笑,说:“没事,你跟嫂子们先忙,我忙完就回来、。”
还是一样的,他还要接受问话。
问话而已,也没太严重。
他这一走,辛甘开始感觉隐隐的不安,好不容易学会包饺子,这会也包不好了,不是馅装太慢,就是饺子形状没捏好,总而言之,她心不在焉,状态很差。
勉勉强强等包完饺子,还没等饺子煮熟,辛甘就先走了。
她冒雪走出家属楼的院子,门口有岗哨,喊了她一声,她愣愣的回头,指着自己。
“您好,这会下雪,外面积雪严重,不要走太远。”岗哨只是好心提醒她别走太远,辛甘很勉强笑笑,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辛甘裹着厚实的外套,费劲走在雪地里,回头看了看,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,不过等一会儿估计又会被雪覆盖住。
北屿的雪是真的大。
这会是下午四点钟,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时间,辛甘也很茫然,不知道去哪里找程究,他不能说,她问了也要不到答案。
她很焦虑,脸上嘴上都尝到了雪水的味道,冷冷的,寒意很重。
家属院外是非常空的一大片区域,有几个穿着队里衣服的人在路边铲雪,程究也有跟他们一样的衣服,都是黑色的,在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里格外显眼。
大老远有人朝她招手,喊她,问她去哪里。
她也不知道,费劲走过去,含着热泪问他们:“你们认识程究吗?他在哪里?我找不到他……”
“你说程究啊,别急,别急,我帮你问问。”
程究名气可不小,队里的人都认识他。
辛甘这么一问,自然有人是认出她的,连忙带她到队里的办公室休息,喝杯热水。
辛甘握着热水道了声谢谢。
“你是程究家属吗?”
辛甘点头:“恩,我是他媳妇。”
那人说:“我刚去问了下,还没有这么快有消息,你在这里等等吧,别着急,有事可以跟我说说。”
辛甘摇头又点头,相对于刚才来说,这会冷静下来了,虽然还是有些慌乱。
“我没事了,你能问到程究在哪里吗?”
“这个不能确定,不过你在这里等等也没事,看看能不能电话联系上他。”
“他关机了。”
“那先等等看,你坐会,我出去会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辛甘其实住进来没到附近走过,这很多地方不让人随便走,而且下雪,路况也不安全,程究也不让她随便出门,她就在屋里待着,程究不在的时候,她都很不安,每次他出去那么久,她都怕他回不来。
她在想,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棘手,所以程究才会被一二再而三找去问话。
天渐渐黑了下来,帮辛甘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,说:“程究那边还有事走不开,他让你先回屋,他晚点就回去。”
“你见到他了?”
“没,是孟参长的秘书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