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淑妃一张清水脸儿,头上没有任何配饰,身上也仅仅只是素衣袍子,来得极其仓促。容兰行过礼,她焦急问道:“太后娘娘可安歇了?”
“回禀娘娘,太后已经歇息了。”
姚淑妃的眼眶顿时红了。
容兰意识到不对劲,赶忙问:“娘娘怎么了?”
姚淑妃急急道:“方才本宫接到消息,说陛下在雍王府出了事。如今太皇太后不在宫里,贤妃妹妹也未归来,本宫方寸大乱,这才来见太后娘娘,万万出个主意!”
容兰暗自心惊,皱眉问道:“淑妃娘娘可知王府里的具体情况?”
“不知!”
意识到情况不对,容兰当即去把梁婉叫醒。
梁婉迷迷糊糊地睁眼,正欲发脾气,怎知容兰说道:“娘娘,姚淑妃来了。”
梁婉愣住,困惑问:“这么晚了,她来做什么?”
“酉时宫门下匙,陛下至今未归,听说在雍王府出了事情!”
这话把梁婉吓着了,一骨碌坐起身,吃惊道:“你说什么,陛下到现在都还未回来?!”
“是的。现在姚淑妃在外头,早已方寸大乱,太皇太后也不在宫里,没了主心骨,娘娘您得稳住阵脚,勿要惊慌失措。”
梁婉连连点头,虽告诫自己要镇定,手脚却直哆嗦,刚下床就站不稳滑了下去,容兰连忙扶住,她快急哭了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陛下怎么至今未归?”
“奴婢也不清楚原因,只是现下姚淑妃在外头,娘娘您要慌乱,那整个宫里都得乱成一团了。一旦宫里的人自乱阵脚,再出什么乱子也不无可能,所以主子得稳住,不管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得稳住!”
似被她严肃的表情震慑住了,梁婉果然冷静了些。
容兰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妆容,梁婉外出接见姚淑妃。
姚淑妃一见她便泣不成声,跪地道:“太后娘娘,臣妾方才接到消息说陛下在雍王府受困,臣妾担心陛下安危,不知如何是好,这才来见娘娘,还请娘娘出出主意。”
梁婉紧绷着脸道:“消息来得可靠吗,勿要被糊弄了。”
“可靠的,并非空穴来风。”
梁婉看向容兰,容兰道:“娘娘别着急,待奴婢去打探清楚再想法子也不迟。”
梁婉:“你到哪里去打探?”
“奴婢去找薛彪,他是侯公公的干儿子,侯公公在陛下身旁服侍,他应该有办法弄到陛下的消息。”
姚淑妃道:“这法子可行。”
稍后容兰带着内侍高让离开宁清宫,谁知二人刚走到门口,就见薛彪急赶而来,差点把两人撞着了。
容兰立刻把他带进去见梁婉等人,薛彪跪礼后,喘着粗气道:“太后娘娘,淑妃娘娘,刚才小奴从侯总管那里得到消息,说雍王逆反谋刺陛下,现在陛下正被困在王府里,凶险万分。”
听到此,姚淑妃浑身发软跌坐到地上,呜咽哭了起来。
方才梁婉还硬着头皮撑着,这下原形毕露,惊骇道:“那怎么办啊,怎么办啊!”
两个女人当即乱了阵脚,姚淑妃已哭得不成人形,梁婉也跟着害怕痛哭起来,还是容兰心理素质过硬,追问道:“陛下可安好?”
薛彪哭丧道:“陛下受伤了,具体情况小奴也不太清楚。”
这下两个女人的哭声更大了,倘若皇帝有个三长两短,大燕的天就变了,她们也活不成了!
无形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宁清宫,她们慌乱,宫人们也跟着乱。容兰故作镇定地安慰两个主子,却于事无补。
薛彪也不知该干什么,就跪在那里等她们拿主意。但毕竟都是妇道人家,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,早就方寸大乱,哪还有心思想其他。
薛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连声道:“容姑姑,您赶紧让主子们拿个主意!”
高让也道:“是啊容姑姑,咱们不能就这样干坐着!”
两人的急切与宫里乱哄哄的哭闹声把容兰的理智拉回,她当即命令道:“高让,你速速封锁大门,勿要把消息走漏出去,谁若敢散布谣言引起恐慌,皆杖毙论处!”
“领命!”
“薛彪你继续等侯公公消息,一旦有新的消息速速报知。”
“领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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