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婵弯弯唇角,轻叹口气:“我的事,你不必操心。”
魏郯和公羊刿出现在院子门前的时候,我已经由阿元搀着,如同闲庭信步般观赏墙边几树红叶。
“夫君?”我瞥到他,露出又惊又喜之色,“夫君怎会来此?”
魏郯微笑,从阿元手中接过我的手:“为夫与公羊公子跑马至此处,想到夫人正在拜佛,便来看看。”
我了然,看向公羊刿,微笑行礼:“公羊公子。”
“夫人。”公羊刿还礼。他的样子比分别的时候又瘦了些,却依旧身形笔直。我不禁朝若婵离开的方向望了望,只见空空无人。
“夫人在赏红叶?”魏郯问我。
“正是。”我微笑。
“只夫人一人?这寺院倒是冷清。”魏郯四下里看看。
“并非妾一人,”我微笑,“方才还有另一位夫人也来拜神,这会已经走了。”说着,我似无意一般瞥瞥公羊刿。
他看着我,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。
“大公子与夫人慢慢游寺,某先行一步。”公羊刿向我们一礼。
“才来,就走了?”魏郯讶然。
公羊刿道:“方才所言之事,某还须与友人商议。”
魏郯莞尔:“如此,有劳仲平。”
公羊刿抿唇,看看我,转身走开。
“夫君与公羊公子商议何事?”院子里剩下我们,我问魏郯,“公羊公子答应入仕了?”
“还不曾。”魏郯道,“不过议成了另外一事。”
“哦?”
魏郯看着我,目光似有意味:“夫人欠的一万二千钱,为夫已经还了。”
我愣住,看着魏郯,心跳有片刻停顿。
“怎这般神色?”魏郯扬眉,“为夫被仲平讹了?”
我连忙摇头,片刻,道,“这……嗯,是公羊公子说的?”
“不是他还有谁?”
心底松气,又觉得好笑。当然是公羊刿,他替马奎那伙人讨钱亦是天经地义。我太紧张了,总怕搭上公羊刿,自己那生意的事也曝露出来。公羊刿当然不会那么傻,把我的秘密告诉魏郯,对他一点好处也不会有……
“为夫不大高兴。”魏郯忽然道。
“嗯?”我望着他。
只见他脸色深沉莫测:“为夫的命,只值一万二。”
我又好气又好笑,往他手心里掐了一下:“他们原本开价十万,夫君不若全付了。”
魏郯笑起来,搂着我,目光闪闪:“此言甚是,我那些相易之物,十万都不止。”
我不解:“相易之物?”
魏郯正要说话,这时,只听“大公子!少夫人!”望去,却是一名家丁跑了来。
“何事?”魏郯问。
那家人显然是累坏了,大冷天里冒着汗,气喘吁吁:“大、大公子……府里不好了!郭、郭夫人将任姬……任姬拘了起来……说、说要杖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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