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写意心底里偷偷腹诽,嘴巴上却不敢说。
“没有的事儿,您堂堂摄政王,管的可是国库,我这么一点银子怎么可能瞧在眼里?
我就是听信了那个所谓宋管事的话,以为这密室里还有什么秘密。谁知道是中了别人的奸计。”
“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花写意哪敢实话实说,立即矢口否认:“人家好歹刚刚救了我,你没必要对人家这么大的敌意。”
“本王如何知道,他是什么身份?”
宫锦行有些生气:“你如今失忆,所有事情都不记得,好坏不分,容易被有心人利用。万一他也是居心叵测,或者说与那妇人乃是一伙,对你不利怎么办?”
花写意轻轻地咬了咬下唇:“就是因为,我什么都不记得,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每一个认识我的人,了解清楚我的过往。”
宫锦行有些心疼地默了默:“假如你真的很介意此事,我可以从宫里寻几个擅长此症的御医来帮你诊治。
我其实也帮你问过,大夫说,若是脑子受过外伤,有淤血堵塞,是有可能失忆的。”
花写意摇头:“我自己就是大夫,我这失忆是治不好的。”
“不试你怎么知道呢?”
我当然知道啊。
花写意叹气,懊恼地捶了捶脑袋:“因为我自己就是大夫啊。”
宫锦行抬起手,朝着她捶打的地方揉了揉:“轻点,本来就傻,可别更傻了。”
“呸,你才傻。”花写意沮丧地道:“有一肚子话要问他的,结果你一打岔,全给忘了。”
宫锦行哼了哼:“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,他若是正大光明地到王府见你,本王会阻止么?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就跟偷情似的。我有理由怀疑他对你图谋不轨。”
花写意没反驳,也没理由。
“要不,咱们再回去问问?”
“不行!”宫锦行用下巴揉了揉她的头顶:“你的这个所谓师父,本王不喜欢。”
“又不是你师父,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只是不喜欢你离他太近。”
“关你屁事?”
宫锦行一脸黑线:“下次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