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写意转过身来,佯做诧异:“妹妹怎么不陪着父亲下棋了?”
花想容看一眼一旁的宫锦行:“没意思,姐夫一走,爹爹就将我骂了一通,哪里还有心情下棋?”
花写意替她鸣不平:“父亲也是,妹妹刚从乡下过来,即便有些规矩不懂要慢慢教导,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呢?”
花想容面上一僵,眸子里就可怜兮兮地带了一点委屈:“我在乡下散漫习惯了,爹爹就经常说我不及姐姐稳重,让我多向姐姐学习,多亲近。”
花写意冷不丁地就想起一句话,叫做:只要你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花想容这么谦虚好学,倒是令自己显得小气了。
宫锦行在一旁凉凉地道:“本王倒是觉得,二小姐比你姐姐更像是深宅大院里长成的大家闺秀。”
“真的吗?”花想容满脸惊喜,仰着脸看着宫锦行。
宫锦行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当然,深宅大院里的那一套伎俩,你姐绝对不如你精通。”
言罢转身回了待客厅。
花想容一愣,想了半天,也没有想通,宫锦行究竟是在夸她,还是损她。
貌似伎俩这两个字,不是什么好词儿。
想刨根究底,又怕自取其辱,讪讪地住了口,扯着花写意的袖子,小声地问:“姐姐,姐夫他平日里就是这样严肃么?我瞅着有点怕。”
花写意点头附和:“我瞅着也有点怕,所以,一般时候,我都会聪明地离他远远的,而不是巴巴地往跟前凑。”
花想容咬了咬下唇:“可我看来,姐姐跟姐夫感情很好,姐夫只有与姐姐说话的时候,才会和言细语,面上都有光彩。”
“是吗?”花写意有点诧异:“我怎么没看出来?上次冲我发火的事情你忘记了?还是多亏了你提前过来通风报信呢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花想容假装听不懂花写意的话,笃定地道:“上次即便是与姐姐发火,他满心满眼的也就只有姐姐自己,从来都不会看别人一眼。姐姐真有福气。”
“你若想要这种福气,让父亲给你也寻一个这种喜怒无常的相公,自己慢慢享受。”
“姐姐调侃我。”花想容噘嘴跺脚地娇嗔:“嫁人有什么好,还不及跟着姐姐。”
花写意眨眨眼睛:“好啊,跟着姐姐一块去揽月庵做姑子去。”
“我才不信你会舍得姐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