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卒已经打开牢房的门,将饭菜摆放在他跟前的小方桌上,筷子恭敬地递到谢四儿的手里。
谢四瞅一眼桌上的饭菜,撇撇嘴:“就吃这个?打发要饭的呢?去,给本公子再整一壶玉壶春。”
狱卒站着没动地儿,面有难色:“侯爷正在气头上,没人关照,这菜都是小的自己贴补的银两,玉壶春一壶可就要十几两银子......”
谢四儿忍着疼,从被窝里摸索出来一锭银子,往桌上一丢,沉甸甸的银子,砸得桌子“啪”的一声响。
“够不?”
“够,太够了。”狱卒掂了掂银子:“要是钱到位了,您就是想要个醉春楼的姑娘,都能给您带进来。”
“呸!”谢四恨恨地唾骂:“你看老子现在这样儿,还能找姑娘吗?等我出去了,慢慢再跟你们算账!”
狱卒被吓得一哆嗦:“四爷,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儿啊,旁边那牢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匪,最恨的就是您这种权贵高官,您真的不该逞一时之气招惹他们。”
“谁知道他们竟然能钻过栅栏过到我这边来啊,这栅栏坏了你们竟然也不修。还不是失职之过?”
谢四一提起适才遭受的屈辱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这栅栏正常人哪里钻得过来?我们也没提防,这两人不仅身形瘦小,竟然还会缩骨。您看若非是小的来得及时,救下您,抢回您的银子,您这还指不定要受什么罪过呢。”
谢四儿闷哼了一声:“少废话,给爷去买点药来擦擦,买点好酒菜。剩下的全都归你。”
“谢了四爷!”
狱卒喜笑颜开,转身要走,被谢四儿又叫住了:“站住!”
狱卒转身:“爷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四爷我装银子的荷包呢?”
狱卒一晃悠脑袋:“那荷包上面都沾上血了,直接丢了。您要是要,小的给您买一个。”
“爷还缺你一个荷包?去,将那个找回来,给爷洗干净了。”
狱卒嬉皮笑脸:“要不这都城百姓都说四公子您风流多情呢,就一个荷包,还这么宝贝,一瞧就是姑娘送的。”
谢四儿撩起眼皮,哼了一声:“这可不是一般人送的,跟你说了你也不信。改日我还要拿着它去跟我的旧情人叙叙旧,瞧瞧某些人脸是什么色儿。”
“有故事,一听就有故事。”狱卒殷勤地给谢四儿倒了一杯茶水,双手捧着递过来:“四爷莫非是被横刀夺爱了不成?”
“放屁,那是上赶着送上门的,黑灯瞎火的,她主动钻进爷的怀里,没瞧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