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就是……
在他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,初鹿野铃音自己求师学起了金融。
虽然他们很少交流沟通,但女儿却还是没忘想去承担起家族的重任。
懂事的孩子总会令人心疼,原来是这个意思吗?
初鹿野平藏心中检讨完。
他快速起身,离开餐桌,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紧紧拥在怀里。
这是时隔快十年的拥抱,看起来是那样的热烈。
“……是爸爸,说错了什么嘛?别哭了好不好,都是爸爸的错……你也不需要原谅爸爸……爸爸真的又在检讨了,你想哭就哭吧,爸爸不会说不出去的……”初鹿野平藏一边像小手哄襁褓中的她入睡一样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,一边拙劣的安慰道。
拙劣的安慰终究是拙劣的。
水灵灵的女孩埋在他的怀里,明明不想哭得太大声的。
因为女孩哭起来会很丑。
女孩变得太丑了,就不会有人喜欢了。
无奈何……
温暖的水雾能泛上任何清澈的东西。
就连同整个千代田似乎都变得朦胧起来。
落地窗外,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
泪如雨下。
初鹿野铃音终于还是忍不住,将小脸搁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最近,她实在是承受太多太多了。
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好委屈。
她也不想那么做啊,可是她再也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了。
有时候,她也很迷茫,很惆怅。
把‘找到那一份病例’当作侍奉部的委托。
一人坐在活动教室里,用笔记本电脑,查阅着资料。
从日出到日落,没有烧茶,也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。
直到猫婆婆轻轻敲响侍奉部的门,白雪蹭着她的脚踝喵喵叫。
她才意识到,原来一天时光又过去了。
初鹿野铃音一直靠着父亲哭了很久很久,把近日一直憋在心里的那一份难过全部倾泻而出,才止住了泪水。
和父亲一起靠坐在沙发上,细细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“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病例?”初鹿野平藏碎碎重复起女儿诉说的话,面露回忆之色。
“爸,难道你知道什么?”初鹿野铃音用手轻轻摸去眼眶的泪花。
“你母亲,当年生的病也很奇怪,也可以说是,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例。就算去了医疗最先进的德国,动员了上千名顶尖医生,也是无济于事,制药进度依旧没有赶上。最后时光里,你妈妈被接回了东京修养。”初鹿野平藏解释完。
又举起手,转过头郑重其事的承诺道,“我保证,如果当时世界上有一家医院能救下你的母亲,我就算是砸锅卖铁,也会买下它的。”
初鹿野铃音猛的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到好笑,又快速将花田阿姨的症状说了一遍,让父亲与自己母亲的症状对比一番。
“听起来……好像……真的……是一种病?”初鹿野平藏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。
“那一份病例档案在哪?为什么我翻遍了东京所有医院的档案,都没有找到我母亲的入院记录?”初鹿野铃音就像是看见了希望,美眸里闪烁着明亮的眸光。
“你把全东京的记录都翻了?”老父亲忽露严谨之色,是不是完犊子了?
“重点不是这个,快告诉我,那份档案在哪?”初鹿野铃音真是心里捏了一把汗,好看的眉毛蹙成一团,沉沉的叹了一口气。
时间紧迫!
无论是真的是假的,也要花时间去核对。
就算是真的,接下来也不知道制药赶不赶得上。
最差的情况,也不知道那份档案究竟有没有用。
“因为有你母亲的身体数据,以及一些不雅的照片,我就用某种手段从各个入住过的医院偷偷拿走了,放回了你母亲的遗物箱里。”初鹿野平藏一脸紧绷。
“爸,能把你的手递过来一下吗?”初鹿野铃音忽然,温柔地笑道。
“干嘛?”初鹿野平藏一愣,问。
“递过来就知道了。”初鹿野铃音微微歪头,笑得更温柔了。
初鹿野平藏判断,至少有七分神似她那闹小情绪的妈妈。
不过,他还是乖乖递过去了。
下一秒,初鹿野铃音像捧起猪蹄一样,贝齿轻轻朝他臂腕处咬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
男人DNA动了似的大惊。
初鹿野铃音轻盈起身,温柔着看着他眼睛,展颜一笑。
“原谅你了。”
随后。
她奔出了家门,有一次准备扎进雨幕里。
初鹿野平藏懵懵的,回过神抬起臂腕,看了一眼那道浅浅的牙印。
明明是被袭击了,但为什么莫名觉得心暖暖的。
那道牙印其实一点儿也不疼。
果然。
还是有三分不像她母亲呐,哈哈……
男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,用手改住自己的脸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傻傻的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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