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一聊起来,才发现这位秦君如此健谈。
不仅健谈,还见多识广,笑语之间,让人不禁心生好感。
小桥自是年纪还小,只是看着秦瑱操作,一脸奇异。
大桥却是闻着秦瑱身上的淡淡酒气,不禁面色羞红,低眉顺眼,不敢直视秦瑱。
而秦瑱却是久违的脱出俗务,专心泡起茶来。
实则泡茶对秦瑱来说是一种享受,远在江东求学之时,他就没少给蔡琰姐妹泡茶。
也是这个时代饮料太少,倒是硬生生把他憋出了一个喝茶的爱好。
此时经得他一番操作,不一会儿就泡出了一壶清茶来。
解开壶面,顿时茶香四溢,闻得二女对视一眼,皆是一异。
心道她们钻研茶道日久,茶粥做了无数,却没秦瑱现在泡的这壶茶来得幽香!
大桥见状,一时不由小声道:
“秦君此茶嗅之,却比茶粥清香!”
可她话音刚落,秦瑱就把盖子一盖,又把茶水倒出,弃置一旁。
小桥看了,玉指一指那茶水问道:
“秦君,此物不就是茶水,不当喝么?”
秦瑱笑着摇了摇头道:
“这阳羡之茶,味道香浓,可制成茶饼之后,却封其味。”
“寻得泡过两次之后,方才甘甜。”
由此他又依次过水两遍,最后方才将壶中茶水倒出:
“二位小姐试试,此茶味道如何!”
大小桥见状,顿时一阵呆愣,她们本是前来奉茶的。
现在可好,客人亲自给她们泡了两碗茶!
这种情况,她们倒是从未经历过。
一时间大桥不知如何是好,反倒是小桥壮着胆子,端着小碗就细细饮了一口。
她只觉入口微烫,先是一阵苦涩,随之便是一阵甘甜。
这种味道比之茶羹却是更为纯粹,回味无穷,不由眼睛一亮道:
“阿姐,秦君此茶,确实甘甜!”
大桥听着,也是红着脸端起来尝了一口,也觉颇为惊艳。
就连桥蕤在一旁看着,也是满心好奇道:
“军师此茶,当真如此甘甜?”
他一说话,秦瑱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大汉,便笑道:
“劳烦小姐与将军送去,也让将军尝尝如何!”
大桥闻言,微点臻首,又将茶水端到了桥蕤面前。
桥蕤出身士族,自然也不是粗人,细细嗅了一会儿,端杯饮尽,便即笑道:
“此茶美甚,军师果真博学多才,不料对此茶道竟也精通如此!”
“不过我观蔡公却无道,不知又是师从何处?”
秦瑱见他问起此事,自是一笑道:
“茶道一事,却无师承,只是瑱闲暇之时,自己琢磨!”
而他一说罢,却见一直恬淡的大桥开口道:
“没有师承,尚能如此,可见秦君大雅!”
“奴闻秦君亦善词赋,不知近来可有佳作?”
说着,她即侧过身去,似不敢看秦瑱。
秦瑱闻之,却是眼皮一跳,眼见大桥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模样,心想自己这文抄公是不做不行啊?
正思虑间,却听府外一声高呼道;
“秦君,叔父,大事不好,府外来人通报。”
“说有一梅将军欲犯刘勋家小,被士兵失手斩杀于郡府之内!”
这说话之人,正是桥蕤的子侄。
秦瑱一看,不由暗道消息来得及时,忙起身义正言辞道:
“竟有此事,且待吾去观之!”
说完,他便迈步朝着府外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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