枷手指轻扣了下一旁的扶手,声音淡冷:“这个琥珀,救过你的命?”
夏桉摇摇头:“没有,大人何出此言?”
盛枷手指又扣动了一下扶手:“她很能干?将你伺候得舒服?”
夏桉想想,琥珀沏茶口感发涩,为她沐浴时常常水冷了也无所觉,伺候她就寝还常常忘记放下帘帐。
她又摇摇头:“也不算吧。”
盛枷眸色淡淡,微微哼笑一声:“那就是,花了大价钱买来的?”
夏桉与他对视:“她是家生子。”
琥珀确是家生子,只是她父母走得早,很多人都忘了这一茬了。
盛枷手指扣动的动作停住。
他抬眉:“总不至于,是夏侍郎的私生女,与你有血缘之亲。”
夏桉微叹了口气:“大人究竟是想知道什么?”
盛枷眸光沉沉,没有正面回答。
只是后面的问话加快了些:“你茶艺是何时练的?”
“闲的无聊时练的。”
“师从何人?”
“我小娘。”夏桉目光挑衅,“大人不知道吧,我小娘曾经是名动上京的一代才女。”
盛枷冷冷点头:“那你小娘,也会变换两次的茶百戏?”
她小娘,倒是没有变出来过。
夏桉脱口而出:“我,青出于蓝!”
盛枷看着她,嗤笑出声,声音带着十足的讽刺。
夏桉拧眉:“大人不信?可是除了我小娘,你觉得我还能跟谁学?”
盛枷矜冷道:“这只能问你自己。”
夏桉坚持道:“我再说一次,我的茶艺,师从我小娘。我对天发誓。”
盛枷探究着看她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夏桉的好脾气快被他耗尽了。
“去朱邑县那次,你亲口告诉我,醉云楼的钱掌柜曾在醉云楼后面的胡同里,与一个老者偷偷谈论古剑的事。”
夏桉微微扬头:“对,怎么了?莫非那个案子你还没有办完?”
盛枷眸子一沉。
好瞧不起人的口气。
那个案子早就结了,是三皇子门下一个门生做的。
那门生去年考中了榜眼,原以为会得到三皇子的重用,结果却只被安排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差事。
他心中不服,又嫉妒自己深得三皇子信任,于是设计想让三皇子对他失去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