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我让她上来了?”

没有回应。

没有回应,就是默认。

程鸽笑着道:“我们大人说了,可以让夏姑娘再搭一次顺风车。”

喜鹊:“啊?!”

喜鹊和琥珀怯怯对视一眼。

不是她们没信心搀姑娘回府,实在是姑娘这样也太过遭罪。

她们害怕程大人,更害怕马车里坐着的那位恶名在外的盛大人。

不过,姑娘好像从来不怕她们。

她们对视的目光,渐渐变得默契。

喜鹊:“那就,谢谢大人了!”

-

夏桉瘫软地被搀上了车。

盛枷坐主位,她被安顿在右侧座位上,偏头倚着车内壁,双眼轻轻合着。

马车继续行驶,喜鹊琥珀一边擦着额角的汗,一边快步跟在马车后头。

车内,盛枷目光淡淡地瞥了夏桉一眼。

醉了,倒是老实了。

他刚刚也喝了些酒,头有点沉,他缓缓合上眼皮,准备也小憩一下。

思绪刚刚沉下来。

右边的人突然动了动,伸出手臂,比划着食指道:“我说我能掐会算,你们信不信?”

那食指不偏不倚,正对着他。

盛枷戏谑轻嗤了了一声。

用乌寒将她的手指掰了回去。

女子又直愣愣放下手臂,喉咙吞咽了一下,随之打了酒嗝。

讷讷道:“就知道你们不信。”

接下来,她眉头轻蹙,似乎觉得不太舒服,将头调转了个方向,继续倚着车内壁合眼迷糊。

盛枷盯着她看了须臾,见她老实了,再次合上了眼。

这次思绪还没有定下来,就听到了一句恶狠狠的诅咒:“死赵幽,我咒你,喝水呛死,骑马摔死,吃饭噎死,最好被抓进大理寺,被打得皮开肉绽、骨断筋折,然后被盛枷的那个,那个乌寒,割断喉咙,血溅三尺而死!”

盛枷倏然睁开了眼。

定定看着她。

那边又没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