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将他剥骨抽筋,令他生不如死。

这一听就是义愤填膺的梦话。

她家姑娘得多善良、多同情那些被赵幽害死的姑娘啊!

不知不觉间,夏桉吃了很多肉,喝了很多酒。

起身的时候,整个人竟已经站不稳了。

喜鹊和琥珀一路扶着,将她搀出了小竹楼。

正欲搀着夏桉上马车,车夫却苦恼地道:“不好了,这马似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这会儿又吐又拉,我这儿已经在这儿收拾半天了,它怕是拉不了车了。”

这可不妙,小竹楼位置有些偏,这里根本顾不到其他马车。

正愁着,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那马又拉了。

马夫赶忙又铲了一刨土,将那粪便盖上。

“喜鹊姑娘,你看这?”

喜鹊无奈叹了口气:“快去找郎中喂它吃些药吧。”

她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去了。

二人一路搀着夏桉往前走,走了好长一段路,都看不到马车。

夏桉一会儿唠叨,一会儿笑。

有两次自己坐到了街边不肯走。

她们哄了好半天,才把她给哄起来。

又艰难地走了一段路。

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,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呦,夏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
竟是大理寺的那位程大人。

姑娘自然是答不了话了。

喜鹊只能讪讪回头道:“回程大人,我家姑娘,她一不小心喝醉了”

程鸽乐了:“哦?满月酒她不是没喝吗?”

喜鹊道:“我们去小竹楼吃串子肉,姑娘吃得高兴,就,就喝了几杯。”

“那你们这,马车呢?”

琥珀尴尬道:“马,拉肚子了。”

程鸽更乐了:“所以,你们这是要搀着她回去?”

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
过了须臾,喜鹊道:“前面或许,有租马车的吧?”

程鸽靠近了轩窗,对里面的人道:“大人,我见夏姑娘身上都染了尘土了,要不,让她再搭一次顺风车?”

里面的人没有说话。

“大人,上次她给的消息,可还是让我们省去了好些功夫,我们是不是得表示表示?”

里面还是没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