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跪的太久了,膝盖都钻心的痛,大腿到小腿使不上劲儿,稍稍一用力就可劲儿地打颤。

努力了两三次,她才勉强站起身。

立在沈夫人跟前,也不敢就此离去,还想同往常一般伺候沈夫人用饭。

见她如此乖觉,沈夫人面色总算放晴了些许。

挥挥手,叫丫鬟们散开一些,让腿脚不灵便的陈妈妈打头阵。

就这样无声地一直伺候着,直到沈夫人端着汤盏小口小口用着,才来了句:“你下去吧,瞧你也是不容易的,那些个银票可要收拾好了,莫要叫什么小狗小猫的给顺了去,那你可就亏大了。”

陈妈妈哪敢,早就将那一沓银票摆在一旁的小案上,这才诚惶诚恐地出去。

沈夫人凝视着那几张银票,慢慢地翻了个白眼。

陈妈妈跌跌撞撞回到后头厢房,揉着自己的腿,还道下午能歇息一会子,谁知那些个丫鬟们一个个都是拜高踩低的,见她如今失了势,连中饭都不给她留。

冷锅冷灶的,也就半碗凉透了的稀饭,配一个硬邦邦的杂面馍馍,就这么吃下去,肚肠都快冻起来了。

这还没完,才略略歇了一口气,正屋那头又来叫,说是太太要陈妈妈过去商量什么花样子,陈妈妈少不得又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