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在被窝里,她眯着眼放空脑子,正等着沈寒天回房睡觉时,外头新芽进来了。

“大奶奶。”新芽欲言又止,“方才侯爷身边的人过来传话,说是侯爷今天公务繁忙,怕吵着您休息,这会子就在外头书房歇下了,让您不必等着了。”

丹娘:“晓得了。”

她翻了个身,面朝里,让新芽放下了帐子。

迷迷糊糊间,她还带着几分自嘲地想着:嘿嘿,婆婆不听话,现在老公也跟着闹别扭了,这日子过得……真是鸡飞狗跳——啊不,是精彩纷呈。

一夜过来,她养足了精神,照旧跟往常一样理事管家。

菜园子那头已经起了新的一批作物,收成一般,聊胜于无。

就这样一连忙活了好几日,丹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沈寒天了。

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话的时代里,来往传话的下人们就成了八卦第一线的吃瓜群众。

沈寒天几日没宿在燕堂的消息很快传开了。

当天晚上,雁姨娘就打扮得妖娆秀丽,袅袅婷婷地往外书房送了一碗骆馍粥。

谁知刚到院外就被拦下来了。

拦住她的人正是肃七。

他面色阴沉,气势迫人,雁姨娘与他一打照面,被吓得心头突突,差点跌坐在地上,多亏了美香在身边,一把牢牢扶住了。

肃七冷冷道:“何事?”

“妾身是雁姨娘,瞧着夜色已深,侯爷还在忙碌……便准备了些宵夜送过来,不过是骆馍粥罢了,也能让侯爷垫垫肚子。”雁姨娘强打精神,温温笑着。

可惜肃七并不给好脸色:“没有侯爷的吩咐,外人不可进入书房。”

“妾身不是外人,是……侯爷的内人。”雁姨娘笑得极为羞涩,那一低头真是恰到好处的娇媚。

可惜……肃七不动声色:“侯爷的内人只有夫人一位,我不曾见过你。”

雁姨娘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,脸上的笑容讪讪。

还想再说两句为自己打点一二,谁知肃七一招手,找来了一群侍卫:“此人鬼鬼祟祟,冒充夫人,锁起来关进柴房。”

雁姨娘慌了神:“不、不是的……我是侯爷的妾室。”

“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