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眼生。”董锵锵被司机逗笑了,指着远处出现在环路两侧、尚未竣工的厚重桥墩群,答非所问,“师傅那边修的是什么?”
司机瞄了眼董锵锵指的方向,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五环,年底就能用了。”
“那是五环?”在董锵锵的印象里,他出国那会儿五环刚修没多久,“太快了。”他忍不住感慨道。
“这算什么,”司机越发笃定董锵锵就是个初来乍到,没见过什么世面的“老外地”,对他的感慨颇有些不屑一顾,忍不住炫耀道,“我就这么跟你说,这里是首都,什么事儿到了这儿都得讲究一个效率,我就这么跟你说,再过两年六环七环都能用了。”
司机的话让董锵锵忽然生出一阵异样感,尽管他只离开两年,但这里的日新月异已和他离开时的BJ大为不同,这里似乎不再是那个他长大的地方,他也不像是BJ人,更像是异乡游客。
天擦黑时,出租车把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董锵锵扔到了医院门口。此时的医院里已没什么人,饶是如此,还是有不少异样的眼光在他身上好奇地打转。
董锵锵拎着两个行李箱径直进了门口传达室。
他刚推开门,迎面正好撞上两名保安诧异的目光。
“您好,我来探视病人,能把行李箱暂时寄存在您这儿么?”
两个保安面面相觑,过了几秒,看起来年长的一个站了起来,边拒绝边驱赶道:“不行不行,我们这里不允许,你快拿走。”
“我这里没危险物,都是我的个人衣物,我来探望家属,就在……呼吸内科。”董锵锵本想说“感染科”,话到嘴边又怕对方忌讳,急忙改口为“呼吸内科”。
“那也不行,我们有规定,你快拿走。”保安说着拉开门,不由分说地把董锵锵和两个箱子都清了出去。
既然对方不让存,拎着也不便,他索性就在医院大门口盯着,反正距离董母和护工换班也就不到一小时,董母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