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蓝的宽慰让董锵锵的心情好了很多,但和杜蓝的电话还没打完,冯冲的电话就不期而至地跳了出来。
“喂,董锵锵,你哪儿呢?”
“家。有事儿?你酒醒了?”
“那点儿酒不算什么,”冯冲满不在乎地开门见山道,“刚才郑春花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,我就把我看见的听见的都跟她说了,然后我多嘴问了她一句,她说的比较隐晦,但好像除了我,同桌其他人都说没听见你俩的对话,也没看见他对你做的动作,那些人里你有认识的么?”
“嗯,多谢告知。一个都不认识。”董锵锵意兴阑珊,他确实一个都不认识,所以之前也没报什么希望。
“形势对你不太有利啊,哥们儿……”冯冲惋惜道,“当然也许他们是真没听见,也许是有人不让他们说。不过这事儿也正常,有人捧你就会有人踩你,不管怎么说你得有点儿心理准备,估计你没法再担任学生会的任何职务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会辞职,”董锵锵想的很明白,“不给学生会添麻烦。”
“你知道之前咱们学生会连拿过两次‘优秀学生会’的荣誉称号,听其他人说,因为这事,去年的‘优秀学生会’申请被暂停了,很可能拿不到了。”
“去年?”董锵锵一愣,“可这不是刚发生的么?要算也该算在2003年。”
“具体不知道,但就算今年发生的,那2003年的优秀学生会不一样还是拿不到么?当然你也不用特别自责,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,陈小飞的人品是众人皆知的次,只能说你不走运。听说他正组织人写举报材料,想把郑春花拉下来。”
“我道歉和辞职都不行?这事和郑春花有什么关系?”董锵锵刚恢复的心情被冯冲三言两语说的又烦躁起来,他没想到这事竟能波及到郑春花,那是不是被自己推荐的乐白旅行社和乐白学车也都会被影响?
董锵锵对自己要面临何种处罚并无所谓,但对因为他而被牵连的郑春花,老白等人,他感到懊悔,为自己的草率、考虑不周和莽撞。
“你就是个引子,估计这里还有其他咱们不知道的事,我这么说你别不爱听,其实我觉得辞职对你是好事,你不用再浪费时间了。”
“浪费时间?”
“你当宣传委员,有报酬么?你给大家谋福利,有人夸你好么?等你需要帮忙时,有人为你说话么?除了郑春花,但她是学生会主席,估计想不理也不行。”
董锵锵无言以对,因为事实确如冯冲所言,宣传委员是义工工作,凭的是为其他中国学生服务的善心,贡献的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,却没有任何报酬,最多也就是积累不同的服务经验。
“哎,算了算了,不提这些破事了,咱们言归正传,”可能也觉得自己话说多了,冯冲岔开话题,“我那边儿的事你怎么想的?不打算试试?还是要继续给我推其他人?”
董锵锵这才想起自己下午和冯冲还有话没说完:“哦,我认识个汉诺威大学的女生,她应该能教中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