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顷、梁承业默不作声,各自举着铁棍,用力砸在两人的头颅上。
“啊呼......”
梁承业的呼吸不由变重,血都溅在了他的脸上,又紧了紧手中的铁棍后,扭头看过去,他的身子猛地一紧,身后的人们皆是打了个哆嗦。
一缕月光洒进屋子里,一个人影从炕头坐了起来,赵湖德直勾勾地与梁承业对视。
“儿啊!”
一声极其愤怒、悲惨的声音从老汉的喉咙处发出,赵湖德猛地跳了起来,“老二,赶紧起来啊,家里进来贼喽哦!”
躺在炕上的老二一个激灵,猛然转身,往后缩着身子,同时枕头已经飞了出去。
梁承业一脸凶色,甩开铁棍砸在那老二的后脑勺上,人立马瘫软在炕上,四肢不断抽搐着,如一条挣扎的泥鳅。
“死!”周顷上前,又对着老二的头砸了下去,人顿时消停了,手臂轻摆几下后不再动弹。
“啊呀!我的儿啊!”
赵湖德急得在炕上大跳,老头当下尿了一裤子,情绪已经完全失控,狂躁不安。
“不是可你妈厉害了,还敢拿红砖砸爹的头,给老子再跳啊!”
梁承业一铁棍砸在赵湖德的膝盖上,老头当即跪在地上,痛苦地哀嚎起来。
“啊嗷......”
“娘呀,疼死了......”
“啊呀呀......”
“老三,你快跑,千万别进屋里,老三快跑,从墙上翻出去......”
赵湖德冲着偏房的方向嘶吼着,自己的三个儿子血肉模糊地躺在他身边,这种惨状令他窒息。
“睡在偏房的那个啊,早他们死求了,老子让你家绝户!”周顷上前,一铁棍砸在赵湖德的肩膀上,“咔嚓”,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“啊......”
赵湖德的身子剧烈晃动,艰难地伸出一只手,“爹爹们,求你们别打了,不要了,拆迁款一分不要了,你们赶紧送我儿去医院,人还能活啊!”
这家可在赵家庄耀武扬威了一辈子,谁家敢跟他们讲理呀,前些年都把同村的人给打残了,村里话常说,那是吃人肉的主户。
可谁又能想到,此刻竟然在卑怯的求饶。
“活?”
梁承业冷笑一声,又一铁棍砸在叫老二的男人身上,那么重的一铁棍下去,可人如死猪一般,连一声哼哼都没,人早已经死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