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伯夫人见女儿面色难看,不由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,不由低声呵斥。

“教训还没够?!”

赵巧茹收起脸上的怒容,强撑着笑迎客。

也不怪濮阳伯府上下一股子怨气。

今日是赵以庆成亲的大日子,濮阳伯府找裴萧萧商量,能不能把围在伯府外面的夜香桶给挪走。

哪怕挪走几日也行。

但裴萧萧没答应。

今日上门的宾客,大都是因邬皇后赐婚的缘故,也有那么极少数念着濮阳伯府过去的好,想要结交。

到了之后,一看府外的夜香桶还围着,顿时就打消了这心思。

虽然那些夜香桶用锦缎盖了起来,瞧不见,可那股子冲味儿还是在的。

看来余姚县主还没消气。

还是远着些的好,免得县主不高兴了,裴相也不开心。

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抓谁作筏子,来上一出杀鸡儆猴。

裴萧萧心不在焉地与过来见礼的人打招呼,神情恍惚。

她还沉浸在昨晚做的那个梦中,久久不能回神。

梦里那个哭闹着被塞进花轿的女子,与她长得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