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脸色这样差?”

她伸手去探裴萧萧的额头,见她没有发烧的迹象,才放下心来。

“我听说这几日你一直在召集京畿一带的孟氏商行管事开会,可是遇到了难处?”

孟白龟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啜着,耳朵竖地高高的。

裴萧萧露出个很难看的笑,低声解释。

“我爹说江南恐有大灾,国库怕是不够,需要筹钱。”

纪丹君了然。

“若有不够的,就同我说。辅国公府的家底倒还有些。”

裴萧萧摇摇头,“不必啦,我已经有了主意。”

她心中清楚,纪丹君嘴上说是辅国公府的家底,实际上却是老辅国公为她准备的嫁妆。

纪丹君退了亲事后,并没有嫁人的打算,那些丰厚的嫁妆放着也是放着,与其吃灰,不如拿出来做点实事。

辅国公府家底的确厚,但那是纪永川继承的东西,纪丹君是不会动的。

孟白龟看似懵懂模样,却将裴萧萧和纪丹君的对话记在心里,想着回去之后,找个借口看看家中的账册。

她们三人旁若无人的嘀咕着,落在迎客的赵巧茹眼里,那叫一个刺眼。

她已经吃过一次苦头,倒不敢明着和裴萧萧她们作对,只敢腹诽。

明知今日是她兄长的婚事,还上门来添堵,也不知安的什么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