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奏依旧持续了间奏的风格,一群乐手在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,就这样跟着边浪的主音吉他肆意的挥洒着音符。
仿佛众人就想将这一段演奏永远持续下去,不想停止一样。
不过在半分钟之后,边浪一个滞音让所有乐手跟他一起刹车。
这才刚结束,涂灵就起身和主唱耳语了两句,然后再开口对边浪道:“浪哥,这歌正式录的时候,还是你来唱吧,我们翻唱就好了。”
边浪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,但是与他而言,雷鬼不是主要的方向,真不如就交给更专注的人去。
“就你们录吧,你们对雷鬼的情感比我更深刻。”
“这……”涂灵真不知道要怎么回边浪了。
“想什么呢,滚石的规矩你们应该懂吧,版权在我这,录音权你们的……”边浪以为涂灵是在考虑这个问题,就提了一嘴。
涂灵:“浪哥,这事在签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陈总那确认过这个事情的。我是说这歌就那么给我们出原唱专辑,那代价是不是?”
都是圈里的人,这些事不用明说大家都懂。
一首歌曲词曲作者是著作权人,是整个歌曲的基础,纯嗓音歌手是表演者,在法律上拥有的是表演者权利,著作权人可以授权给歌手表演他的作品,但是所获收益如果没有买断版权的话大部分是要给著作权人的。
像是哭泣者这样的,和纯嗓音歌手的性质差不多,只是多了一個演奏部分,可能还有编曲。
所以不管是在原地球还是水蓝星,现在纯嗓音歌手出专辑是非常慢的,可能几年或者10年出不了一张专辑,只能唱OST。
因为他们买不起歌,找好的词曲作者收歌是很贵的,尤其是买断版权。
举个例子,原地球方文山给周董写词,一个字八千块钱。《青花瓷》这首歌就418个字,就价值3344000RMB了。
300多万的价格听起来是很唬人,毕竟这可能是一些普通人一辈子的财富总额。
但是这和《青花瓷》这首歌赚的钱比起来,就真是九牛一毛了。
再说个更真实的数据,王菲《我愿意》作词人黄国伦,在写出这首歌之前基本已经是穷困潦倒了。
但是《我愿意》发行之后,他第一个季度的版税收入就有70多万。
所以在有些段子里面说玩摇滚的自己写歌,那是因为买不起别人写的歌,所以才只能自己写。
但其更主要的原因是,别人写的歌拿来给乐队的话,适配度就很低。
写词的话还好,作曲和编曲那必须是自己乐队人来完成才对味。
当然这种事情也有例外,原地球的滚石的乐队,他们在成名前有一张专辑,就是翻唱虫团的歌。
但是创作人不一样,他们想写歌就写歌,想出专辑就出专辑,专辑出完后在各个音源平台,如果收藏量播放量高,每年版权费源源不断的进入账户,纯嗓音歌手跟创作歌手是没法比的,音乐生命力就不一样。
坐拥原地球大量经典歌曲的边浪现在就是个很大很大的富矿,如果光靠他自己一个人开垦的话,或许这辈子想完成全面复刻这个任务都够呛。
所以滚石这边的自己人,只要是边浪觉得没毛病的,给出去的歌都是按公司统一的比例来进行分账。
而且在有了麻园和二手这两支乐队的成功起步之后,他们就算已经把曲库给翻烂了,已经给自己心仪的歌给标上了记号,但都不会主动领取提这事,就等着今天这样的机会。
因为他们相信边浪给的绝对比他们自己选的要适合,更何况还有可能拿到边浪自己新写的歌曲。
但是谁也没想到啊,这机会就被新来的哭泣者给率先拿到手了。
而且还是一首边浪新写的歌!
“想什么呢?既然来了滚石,以后就都是一口大锅里面轮勺子的兄弟了,少说这种矫情话!”
边浪都说到这种话了,涂灵要是再推诿的话,那就显得有些做作了。
“恩,对了浪哥,这首歌叫什么名字?”
“《男孩别哭》!”
说出这个名字之后,在场的人在心里琢磨一阵之后都觉得这名字有点绝。
“这名字好,浪哥我想春节后找个时间再去一趟佤山,顺便拍些素材回来,给这首歌做一个MV你觉得行不?”
这话要是在其他娱乐公司,那就等于是艺人在开口给公司要资源了。
但是这帮摇滚人说这话,那就真的是问个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