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容山收回了目光。
郎中忙道: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无事。”
李容山点头,让郎中先走。
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哑巴丫头,和沈微慈与李容山。
李容山站在屏风后面良久,才往屏风内走进去。
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割开手指为沈微慈取血。
他听到沈微慈在身侧问:“这里的窗户能打开么?”
李容山没有抬头,更没有要回话的意思。
他只是看着鲜血从指尖一点一点滴入到银杯中,然后将银杯递到沈微慈手上时,才看向沈微慈的脸。
她的脸更柔弱了一些。
苍白的面容,却精致。
一双眼睛似乎总是含着一汪水,温温淡淡的,又动人心魄。
他甚至有些期待看见她那张饱满的唇畔上沾上自己的血。
不似从前他偏过头去,这回他看着沈微慈喝下去,看着她依旧作呕,看着她将唇上最后一抹血迹擦干,忽然起身走了出去。
沈微慈在李容山起身离开的一瞬间,心里就松了一口气。
她招手让丫头给她递酸枣,喉咙里的血腥味让她不能忍受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