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道理,陆映都懂。
但是——
沈银翎半睡半醒,突然娇娇气气地唤了一声:“陆映……”
只这一声。
陆映绷在心理的那根弦,彻底断裂摧毁。
这一瞬,什么佛祖菩萨、清规戒律都被抛之脑后。
陆映想,他身边睡着的姑娘,是沈昭昭呀。
是那个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小姑娘。
是他即将彻底失去的小姑娘。
粗粝的手掌,忍不住地轻抚少女嫩滑的肌肤。
他再也不肯抑制骨血里的冲动和欲火,一手握住沈银翎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,一手握住她的一只纤细脚踝架在自己的肩头。
多日未曾欢好,少女生涩稚嫩。
撑开的疼痛惊醒了沈银翎,她不敢置信地尖叫:“陆映,你疯了?!”
她主动的时候,他板着个棺材脸。
现在她睡觉了,他倒是起劲儿了!
像有什么大病一样!
她心里不服气,扭动身子拼命挣扎:“你放开我,你——”
陆映低头封住她的唇,堵住了她所有的控诉。
春夜喜雨。
山间的花骨朵悄然绽放。
……
另一边。
刺客在寺庙了溜达了一圈,也没找到沈银翎的踪影,只得回去向沈行瀚复命。
沈云兮也在。
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刺客: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?!那贱人肯定就在盛国寺,你仔细找找不就能找到了?!”
沈行瀚示意刺客退下,一边轻抚茶盏,一边道:“这次祭天祈福,薛家也来人了,也许沈银翎是去找薛绵绵串门了也未可知。”
“大哥,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对了,你不是说二哥很可能在沈银翎手上吗?你今夜派人杀她,那二哥怎么办?”
沈行瀚吹了吹茶汤,低头轻呷一口。
他感受着唇齿间的微苦,淡淡道:“我这几天仔细想过了,沈银翎记恨咱们家,要是二弟真在她手上,恐怕已经受尽折磨,就算救回来,也只是个废人。与其让二弟玷污咱们家的门楣,倒不如就让他这么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