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北京城不像东北边境那样严寒,冬季气温依然可以低至零下二十度左右,因此,厚重的棉衣是保暖必不可少的。
隔着那层层棉衣,感受不到心跳的起伏也在情理之中。
显然,秦淮茹是抱着赴死的决心,才会在温暖的火炕房里穿上那么多衣服,大概是不愿到了另一个世界还遭受寒冷。
"得先脱掉外套,才能判断急救是否有效。"
易中海略显犹豫,作为一名长辈,为年轻女性脱衣服确实不合适,尤其是在众人面前。邻居们聚在门口,有的探头张望,有的甚至挤到窗户旁透过玻璃窥视。易中海刚才就看到许大茂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,必定是在编造他的救援细节。
他当时的行为和傻柱初进屋看到的一样,只是许大茂此刻明显存心误导。“该死的许大茂,这节骨眼上还煽风 。”易中海满腔怒火,骂了一句,然后深深吸了口气,坚定了决心,“救人如救火,别无选择,必须动手。”他伸手解开秦淮茹的棉衣。
"喂,快看,易中海老头正脱秦淮茹的衣服,他在干嘛?"
正如易中海预料的,他一行动,门外的许大茂立刻兴风作浪起来,挑逗地说:“摸了摸,真不害臊。”原本大家还没往歪处想,现在被许大茂这么一搅和,纷纷起了疑心。
"他是在救人吗?"
"不像,更像是占便宜。"“简直不人道,这时候易中海怎能如此?”质疑声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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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柱在一旁都不出声,你瞎起哄干什么,好好看戏吧。”“天哪,两个人一起上了。”
房屋外部倾斜得严重,室内两人却毫不知情。易中海帮秦淮茹褪下碎花棉衣后,再次贴近她,终于感觉到微弱的心跳。然而,心跳似乎越来越弱。“傻柱,快来帮淮茹做人工呼吸,快!”易中海经验丰富,虽然只是个钳工,但知识远超常人。
换上傻柱接手,易中海坐到秦淮茹身边,双手交叉,开始实施胸外按压,试图通过外力 心脏恢复有力跳动。这场景在外人看来,竟成了对秦淮茹的不当行为。持续半小时的胸外按压与人工呼吸后,突然间,
秦淮茹猛地睁开眼睛。“喝...”
她抬着头,喉咙里发出如干涸河床般的喘息声,接着开始急促地呼吸。随着气息的起伏,她那原先青紫色的脸色逐渐恢复,慢慢变得红润。“醒了,真的救回来了。”“哼,死了才好呢。”
“确实如此,救回来只会继续败坏咱们大院的名声。”“算了,人都醒了,没什么好瞧的了。”
对于秦淮茹被救回,邻居们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喜悦,反而夹杂着一丝反感。在这个讲究集体荣誉的时代,每家人的行为都会影响整个社区。
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,都在给青云胡同六号院抹黑,连累所有住在那里的人。想象他们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情景,他们巴不得秦淮茹永远沉睡。于是,大妈对阎埠贵说:“老阎,要不要找个时间把贾家人赶出大院?”
大妈追上阎埠贵,环顾四周后,低声建议:“他们家就是祸害,留下只会让大院越来越糟。贾张氏马上就要出狱了,棒梗现在还被通缉,如果抓不到,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作乱。”阎埠贵停下脚步,透过老花镜的目光微眯: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也想把贾家赶走,但决定权不在我们这些管事大爷。”
他充其量只是三人中的末尾角色,说得直白些,更像是因辈分和年长而被迫填补的空缺。真正利用三大爷的权力去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召开全院大会吧,易中海已经在位很久,又与秦淮茹走得近,名声早就不佳,没人会再给他面子。刘海中和张家肯定不会反对,甚至可能借此机会拉拢张家。秦风和张元媛快到适婚年龄了,你难道不想?”大妈朝后院方向扬了扬下巴。
“嘿,我倒是没想到,我家女儿和解旷确实有机会。不过……”阎埠贵心思细腻:“秦淮茹刚经历生死,现在就赶她出去难免让人非议。等几天,我再去亲自跟老刘和张元宏谈谈。”
大妈点头同意:“好吧,这事儿你要记着,能否进一步拉近我们和张家的关系,就看贾家的决定了。”
阎埠贵回应:“放心,我会好好‘回报’贾家,毕竟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,到时候,哪怕买下他们家的缝纫机也值得当做感谢。”
“没错,家里正缺一台缝纫机,如果贾家被赶出,我们正好不用,花钱买下来就是对他们贡献的一种感谢。”大妈深表赞同,这就是所谓的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”。
这对老夫妇在简短的交谈中,不仅巧妙地算计了贾家,还在其中捞取了利益。他们在驱逐贾家的同时,也顺势攀附上了张家,并顺便为孩子们的婚事定了下来。秦风如果知道了,肯定会赞叹不已,这真是一步计划,从未落空。另一边,秦淮茹从昏迷中醒来,看着眼前的熟悉景象,忍不住再次哭泣。自嫁入贾家后,她的生活就像地狱一般。
先是失去了丈夫,接着婆婆被捕,现在儿子还被通缉,被捕的可能性更大,甚至可能面临 。这些打击让她深陷绝望,萌生了轻生的念头。“娘!”小当和槐花紧紧抱着秦淮茹,悲泣不止。这一刻,秦淮茹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两个女儿。过去,贾张氏常称女孩是赔钱货,这话听了太久,潜意识中她已忽视了女儿们的存在。“对不起,娘……”秦淮茹愣住,心里的话却没有出口。
她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“呃……”她拼尽全力,却感到如此无力。傻柱终于发现异样:“秦姐,你怎么了?易大爷你看,秦姐像是想说话但说不出来?”“不好,可能是受伤了,赶紧送医院检查。”易中海和傻柱合力将秦淮茹从炕上扶起,架着她出门。这次,他们没有选择借板车,因为人力拖拉太慢,昨天夜晚秦淮茹昏迷时用不上。
如今清醒,他们可以骑自行车,速度快得多。傻柱骑得飞快,易中海几乎跟不上。到达医院后,检查结果很快出来。“病人的声带受到严重外力挤压,损伤严重,需立即手术抢救,但无法保证成功。”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,让傻柱震惊不已。“如果抢救不成功,会怎样?”“将会永久失声,成为哑巴!”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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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的候诊室里,秦淮茹不断尝试开口,却一次次失败。内心的想法到了嘴边,却只剩沉默,或像枯井般空洞的声响。这感觉难以言喻,仿佛喉咙被什么堵住,让她倍感痛苦,甚至有些烦躁。好不容易等到易中海和傻柱回来,她焦急地起身抓住他们的衣角,期盼的眼神紧紧锁定两人,无声地询问:“怎么样了?我的声音能恢复吗?”易中海和傻柱对视一眼,表情都有些难掩担忧。
医生刚才已经向他们解释过,以当前医学水平,成功恢复秦淮茹声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几乎可以预见她将面临失语。"医生是这样说的..."
易中海怕傻柱直接说出 ,连忙接过话题:"一个小手术,等康复后就能正常说话了。"
秦淮茹瞪大眼睛看向傻柱寻求证实,傻柱只好硬着头皮附和:"没错,医生说是外部压力导致声带损伤,需要尽早进行手术。"
见到他们都这么保证,秦淮茹才稍微放心地点点头。经历了生死边缘,她的心态有所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