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啊!”谢玄气急败坏,还得压着情绪。
李丞相生怕谢玄惹晋元帝生气,赶紧上前表现,“陛下,臣愿受罚。”
事到如今,不愿也得愿,不然还能怎么着。
晋元帝的手指点着桌面只剩一角的信纸,嘴角不下心扬了起来,马上又压下去,故作高深道:“裴爱卿这么有主意,不如说说,该怎么处置?”
“这……”宁国公发觉自己是顺了陛下的心意,不然不会这么顺利,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度开口,“启禀陛下,李成当按律法处置,至于李家,李相虽言明事先不知此事,但马家在通州为非作歹已久,且受害人不少,马家与李成在外能干出丧心病狂的事,也是仗着有李家做靠山,可见李家根基深厚到能让人枉顾人命、无视律法,归根结底还是权利太大且治家不严,而今李氏族人不少考取了功名,李相的治家不严,影响甚远呐。”
若是眼睛能锤死人,宁国公就要被李丞相和谢玄锤死了。
他偏偏视而不见。
来都来了,怕这怕那的可就丢人了。
李丞相转而朝晋元帝望去,“陛下——”
“行了,裴爱卿说得有理,既然丞相不知情,朕也不好罚的太重,就罚丞相治家吧。”
李丞相瞪大了眼,“陛下要罢了臣的官?”
“嗯?丞相乃肱股之臣,朕怎么会因此罢丞相的官呢,”晋元帝摇摇头,云淡风轻地道,“朕说的治家,是让你管束好家中子弟。”
李丞相正松口气,就听晋元帝严肃的嗓音从上头传来——
“传朕令,即日起,五年内,凡李氏族人,乃至九族以内,不得参与科举。”
顿了顿,“以及任何为功名的考试。”
有了后一句,那甚至是连童试都不行,更莫说院试乡试了!
“陛下!”李丞相重重跪了下去,就差哭给晋元帝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