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生所受的苦,都是母亲给他的。
也只有母亲能这样叫他吃苦。
盛长裕有点出神,宁祯捧住了他的脸,轻轻吻了一下他。
他那点黯然,似清晨的露珠,遇到升起的阳光就消弭了。
他紧了紧手臂:“睡觉吧。不舒服喊我,我伺候你。”
宁祯道好。
她到底还是有点风寒,可能是月事来了,身体欠佳,寒气趁机入侵。
她咳嗽。
不太严重,她不想吃药,曹妈叫厨房熬煮冰糖雪梨膏给她喝。
她觉得不太好喝。
“您当药喝。总比药好喝。”曹妈说。
盛长裕听到了,问了几句。宁祯再三说没事,他也没多说什么,去了军政府开会。
快到午饭的时候,军政府的副官送了一个食盒来。
除了宁祯爱吃的几样菜,还有一碗冰糖雪梨膏。
东西送到,盛长裕的电话也打了回来:“喝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快点喝。”他声音里有点笑意,“宁祯,我可算知道你的弱点。你居然害怕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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