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紧张到吞口水都难,喉咙仿佛塞满了棉花,一寸寸堵塞住她的声带。
张贺年看着她,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。
挣扎,犹豫,不安。
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反应。
比如她想跟他去北城。
张贺年的脸色冷了一度,眉骨凌饶万千愁绪,显得十分凌厉,又过了会,才听到她柔软的声音响起,“我不能不听我爸的话,他已经安排好了,阿姨怀了孕,需要照顾……”
“我在问你自己的想法。”
秦棠说:“我没有想法。”
张贺年的视线沉甸甸犹如泰山压顶:“你是没有想法还是可算找到正当合理的借口摆脱我?”
秦棠心里一惊,手心渗出冷汗来,果然、果然瞒不住。
女孩子的闺房总是香气宜人,带着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,张贺年就像是突然闯入破坏了闺房里的宁静,闺房主人更是处于强烈的惶惶不安中。
张贺年其实不生气她留在桉城,不去北城没关系,他可以回来,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,可偏偏事实是,她的心不在他这里。
但凡她流露出一点点想和他走的意思,他也不至于这么气。
“当初为什么去北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