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。

周靳声没说话。

孟劭骞又说:“虽然不清楚刚刚你为什么不过问,不过人今晚在我这,你不用担心。”

他这句话很难不让人想多。

顿了顿,又补了句:“我记得我带她出来时问过你的,你说‘随你’。”

程安宁有种想堵住孟劭骞嘴的冲动,再说下去火山要爆炸了。

她好不容易骗过周靳声她在国外,今晚是个例外,还是有补救的余地,桉城那次能放过她,再来一次就不一定了。

程安宁口型告诉孟劭骞,‘不要告诉他我们在哪……拜托了……’

孟劭骞温柔点头,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。”

他直接挂断电话。

程安宁紧张得喉咙干涩的厉害。

“你在躲他?”

孟劭骞知道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,一个姓周,一个姓程,关系也不好,他不禁想起婚礼那天,她站在人群后,和热闹喜悦的氛围格格不入,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、孤寂,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,脆弱易碎。

准确来说,他不是因为熹熹才注意到她的。

是婚礼那天一大早在周家的时候,她穿着那身浅蓝色的礼服,提着裙摆,从楼梯上下来,他一眼注意到了。

“抱歉,如果不想说,可以不回答。”

程安宁紧绷的神经没有放松,声音还是紧的,“嗯,和他关系不太好。”

“有多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