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孟劭骞的手机又在振动,屏幕光在密闭的空间亮起,来电显示赫赫三个大字“周靳声”。
程安宁听到动静下意识看过去,就像钢琴突然落下重音,噔地一声,她的心跟着应声种种坠在地面。
又会是林柏森么?
不止程安宁这样想,孟劭骞也是一样。
林柏森的可以不接,可周靳声的不行,虽然不清楚又是不是林柏森打来的。
他当着周靳声的面带人走,程安宁到底怎么说都是周靳声的侄女,作为长辈‘关心’程安宁是合情合理的。
孟劭骞接了,“喂——”
那边没声音。
“靳声?”
过了几秒,周靳声慵懒的声线响起,“人呢?”
副驾驶座的程安宁已经抓紧了裤腿,从孟劭骞说话的语态里,她觉得真的是周靳声打来的。
孟劭骞看向她,“她在旁边。”
“带去哪了。”
孟劭骞说:“刚刚你不问,现在问,是不是晚了。”
同样的句式,不是疑问。
是陈述。
再晚一点,什么不该做的该做的都做了。
程安宁听不到周靳声说了什么,只能听见孟劭骞说的话,依稀从他的话推测周靳声问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