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后。

十几辆军用越野车停在小木屋前。

霍宵笔直的长腿迈下,高挺的身姿大步向小屋而去。

已勘察过的领队军官朝霍宵摇了摇头:“霍总,里边没有您要找的人,应该是有人带走了。”

霍宵眸子瞬间沉下,垂在两侧的手,指尖在轻微地颤抖。

随后迈步入了小屋。

小屋内,一个男人额头中箭,躺在地上没了生息。

另一个男人肩膀伤口斑驳,额头血肉模糊。

最恐怖骇人的是,一支纯金的箭插入男人的右眼眶中,男人的手筯脚筯也被挑断,只能痛苦地地上像一只濒死的蛆扭动哀嚎着。

现场都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。

可现在,也都看得头皮阵阵发麻,撇开目光,不敢再看。

唯独霍宵,抽出身旁人腰部的一把军用小刀,缓步走上前去,蹲身在男人身边。

小刀一寸寸,割破了男人的喉管。

男人的哭嚎,顿时只剩悲戚的气音。

“你不会孤独,如果你有家人,他们今晚便会过来陪你。”霍宵语气冷酷无温。

王哥哭嚎的气音,戛然而止。

他仅剩的一只眼流出带血的泪,死死地盯着霍宵。

几秒后,他咽了气,眼睛却闭不上。

是心有牵挂。

是死不瞑目。

他不懂,明明是偷渡出去的两个人,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为什么会让他惹上阎王一样阴森可怖的两个男人。

他死不足惜,可他挣钱就是为了老婆孩子。

他的老婆孩子是无辜的。

但他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只剩痛入骨髓的后悔,陪着他下地狱。

霍宵目光落在那支纯金箭矢的尾端,上面雕刻的纹理复杂古老,其中隐隐有一个甲骨文。

霍宵认识。

那是:沈。

霍宵眸底微沉,“时搴,你管得太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