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忍飞身上马,准备进宫面圣,却在经过临安街时无意间瞥见一道身影。
是论文茶馆的那个书生。
他手中握着一个匣子,正从一家首饰铺中走出来。
陆忍眯了眯眼,继而目不斜视地离开,仿若没看见一般。
越凌风打开匣子,看着安静躺在其中的玉镯,勾了勾唇。
明日便是春闱,小姐会来相送,他便将这玉镯当作是他的春闱之礼赠与小姐。
这时,好友程恩文从他身后走了出来。
“我说你也是,春闱之礼都是别人赠予考生,哪有考生上赶着赠予别人的,你真是被那位雷小姐迷了心智了。”
“之前她丢下你那么久,结果来一趟你就高兴的跟什么一样,满心满眼的全是她,还说什么只要她一个,别人都不行。越兄,我可是坚信你是未来的状元,以后你的选择可多着,何必拘泥于她一人?”
“到今日我也没见过你口中的那位雷小姐,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能将越兄你迷成这般五迷三道的模样。”
越凌风合上匣子:“我倒也不希望你见到小姐。”
“啊?”程恩文一头雾水。
越凌风不语,片刻后道:“程兄,考取功名并不是为了选择可多着,何必拘泥于一人,大丈夫自然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,你再这般下去,必与进士无缘,言尽于此。”
越凌风说完踏步离去。
程恩文被说的面红耳赤,马上追了上去:“越兄等等我!是我错了,没有牢记考取功名的初心,当受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