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子像头狼,行事比他爹厉害。”杜神医放下酒杯,笃定地说道。
这一点萧天洛看出来了,是个狠人,行事周全又豁得出来,也挺能扛事,要不是站在对立面,他都要为程武点个赞。
贺怀远不好意思当着杜神医的面替祝久儿把脉,显得自己不相信他。
可他哪里放心,必须亲自探过才能安心,好在杜神医喝得有些多,又操心回去看自己钓的鱼,提前一步离开,他这才替祝久儿断脉。
一探之下自是滑脉,脉象往来流利,如珠滚玉盘之状,妇人若无病而呈滑脉就是有孕。
不过祝久儿的脉象还浅,断不出更多,好在情况稳定。
“小舅舅可安心了?”看到贺怀远眉心的结打开,祝久儿抿嘴一笑道。
贺怀远不理会她,转头对萧天洛说道:“房事要当心,最好分房睡,省得伤到孩子。”
“小舅舅放心,晚辈自然有数。”萧天洛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自不会没有分寸,在我心中,大小姐第一,腹中的小家伙都要排到第二。”
这话说得极是漂亮,老夫人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,贺怀远嘴角一抽,这是拒绝了?
祝久儿生怕小舅舅再发难,赶忙说道:“小舅舅今日就在府里歇下吧,好久没来了。”
“也好,明日一早我们一同去送送你大舅舅一家,虽说侯府与他们撇清了关系,但你我与他们的关系却断不了,”贺怀远说道:“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二的。”
祝久儿倒是觉得无所谓,当初切割主要是防止他们在外面打着侯府的幌子做坏事,如今人都要走了,送一程又何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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