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萧天洛极是赞同,低调过头说明安北侯府在防,在防什么,在防谁?
皇帝何等聪明,岂能悟不到,安北侯府可不要搬起石头砸到自个。
这一聊就聊到最近朝堂中的热门,再就是最近的春闱,现下还要等批卷,等到礼部放榜,仍有一段时日,城中的热潮虽然褪去了些,但山上寺庙的香火却没有断。
全是上山烧香拜佛祈祷高中的香客,高相作为主审官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他活跃了。
说句不厚道的,萧天洛就防着高相兵出险招,所以听到这消息还有些欣慰,起码一段时间里都不用担心这位搞事情,自己能安安生生的。
接连应付了两国的使臣,他真有些筋疲力尽,尤其最近这次,伤了点元气。
“那帮倭国使臣一直关押在天牢里,陛下没说怎么处置?”杜神医突然间说道。
老侯爷今日才同老国公爷说过此事,国公爷知道得多些,“陛下准备借这次机会让倭国再供奉更多的贡银, 明着宰他们一道,不然这些倭臣性命只能交代在这里。”
“陛下这一招够狠的啊,不就是挟人质明晃晃地要银子,哎呦,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皇帝,有点意思。”杜神医看向对面的贺怀远:“贺大夫上次进宫感觉如何?”
“只去了贤妃宫中,匆匆结束,只觉得宫中的水太深,防不胜防,一个小小的头风症都能拿来致人于死地,实在是可怕。”贺怀远叹息道。
经上次的事情过后,贺怀远也算是被萧天洛暂时说服,不再像以往那般偏激,心境平和。
一来萧天洛说得的确有理,二来宫中所见让他知晓眼睛所见,耳朵亲耳所听都未必真。
“不说宫里的人,就咱们身边的人都难说人鬼,那中郎将就不是个好相与的,对了,他最近没有再生事吧?”提到此人,杜神医就是一肚子的火。
“最近相遇过,晚辈觉得陈年旧事他是不会再提了,再没有发作的由头,也知道翻不起风浪,至于这三十廷仗会不会找由头还回来,只能走着瞧,晚辈可不怵他。”
杜神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今日这一桌他甚是满意,不由得多饮了几杯,脸颊发红。